弯腰检查‘流浪’的呼吸和脉搏。当他无法准确测到脉搏时,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峻,他将手移至狗狗左侧胸部靠近肘部后方直接检测心跳。结果令他更加失望。
“没心跳了吗?”童言焦急地问道。
宋晨东点头,他用熟悉的手法一边用力挤压狗狗的心脏,一边让小夏为‘流浪’更换干净的纱布,并压紧创口。
童颜抢过小夏手里的纱布,“我来!你去帮晨东!”
嫌裙摆碍事,她竟拿起一旁不用的剪子对准裙摆央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剪了下去。
“嘶——”她直接用手撕掉裙子多余的部分,这样一来,她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而之前优雅别致的长礼服竟变成了现在的膝裙。
季舒玄默默站在一边,他知道,此刻他的沉默是帮忙。
几个人拼了老命一般抢救了大约二十分钟,‘流浪’还是纹丝未动,宋晨东摸不到‘流浪’的脉搏,连心跳,也只有那么轻微的几下。
他叹了口气,看着形象狼狈的童言,语气沉痛地说:“让‘流浪’安静的走吧,现在每多一秒,对于它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童言目光呆滞地盯着‘流浪’紧闭的双眼,过了几秒,她垂下眼帘,轻声问:“真的没救了吗?”
宋晨东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流浪’与整个恩泽的人都是朋友,对于童言和季舒玄来讲,更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它如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到他们。
“小言……”
刚开口要安慰她,却听到背后门帘一响,紧接着,有人问:“谁没救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
离门最近的小夏眼睛瞪得滚圆,手指着忽然出现的人影,嘴唇哆嗦了许久,惊喜叫道:“萧院长——”
没错,门口那位拎着行李包,穿着休闲的高大男子,不正是三年未见的萧叹!
萧叹结束在美国的工作行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回北京继续经营恩泽宠物医院。他赶夜班飞机到北京,是想安静回归,可谁知进门却发现等着他的不是满院清寂,而是惊心动魄的急救场面。
而被衣衫不整的童言紧紧护着的狗狗——
萧叹的身子晃了晃,立刻丢掉行李包走了过去。
童言完全懵掉了,她看着眼前的萧叹,嗫嚅着,叫他:“萧叹……萧叹……”
萧叹双目炯炯地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压了一下,“小言,有我在呢。”
说完,他立刻投入到抢救去。
“晨东,讲下情况!”萧叹头也不回地说。
宋晨东从惊愕回神,前向这位具有传色彩的恩泽医院的前院长细致讲述‘流浪’的病况,小夏在一边又是笑又是哭,整个屋子里,只有季舒玄,静静地立在原地,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声音。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幽静的四合院,季舒玄掀开门帘,走到院子里,他伸开双臂,做了一个舒展拉伸的动作,刚要弯腰,做手撑地,却忽然停下来,朝前方右侧抛去一个探究的神色,试探地问:“萧叹?”
失明之后他的听力变得格外敏锐,他直觉院子里有人。
萧叹正蹲在地擦拭皮水管的污渍,听到叫声,他回头,看到映在晨光里的季舒玄,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朗声回应说:“我在水池这边。”
季舒玄循着记忆走过去,在水池边,靠近萧叹的地方停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萧叹朝四下里看了看,之后把一个钢丝球递过去,“帮我刷下水池吧。”
季舒玄手往前伸,萧叹欠身将钢丝球塞到季舒玄的手里,“大概刷一刷行,等下还要给流浪狗洗澡。”
季舒玄说好。
他挽起衬衫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