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稳住了波涛汹涌的情绪,平静道:“既然大家都把话说明了,那我也该走了。劳烦国师好好照顾陛下,如若不出意外,一个月后我就会回来,但若不幸”
话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抬眸看着泪流不止的南宫璃,犹豫着始终没有再去触碰她,只是幽幽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注定我要经历这场磨难!那我只好接受。只要我所做的一切对得起天和地,哪怕让你恨我,我也不后悔!若我归来,你已不再爱我,那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还在我心里就好。心里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呵!废话!”她冷笑,不顾泪流满面,狠声道:“好!好啊!你走!马上给我滚!我南宫璃身为月池国的皇帝,有的是美男臣服在我的脚下!至于你这个自不量力的臭男人,朕不稀罕!!!”
自嘲一笑,他已无言相对,转身时,只觉得浑身颤抖举步维艰。
“东方玄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歇斯底里地哭着,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敖雪宸亲眼目睹着这场离别,心头一片凄凉。那一刻,他居然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呆呆望着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女子,听着她哭到嗓音沙哑,精疲力竭。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阴暗下来,阁楼忽然起了一阵飓风,像刀子一样猛刮在脸上,屋外的大雪早已漫天飞舞,狂风呼呼怒啸,一场暴风雪来得猝不及防。
敖雪宸猛然清醒过来,脱下裘袍慌忙给她披上,如此轻微的力道却压得她整个人软了下去,他心一疼,再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搂入怀抱,颤抖着声音低低呢喃:“逸雪,你还有我,还有我”
南宫璃双目无神,仿佛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傻傻愣在那里,心好像被人挖空了,什么也感受不到。
隐忍了许久的泪滴终于悄悄滑落下来,敖雪宸紧紧抱着她,好想把自己的力量全部灌输给她,最终却只能无力地闭上眼,任泪水滑过嘴角
入夜,暴雪渐歇,北风却仍在呼啸着,大有铺天卷地的气势。
寝殿内暖炉燃得正旺,隔绝了冰天严寒,静谧而温暖。
清退了宫女和内侍,敖雪宸孤身坐在床畔,看着软榻上昏迷沉睡的女子,俊眸中尽是担忧。
东方玄墨走了,南宫璃因此执念癫狂,若不是他施法令她安静地睡去,这个笨女人一定会四处寻找他的下落。
是的,他嫉妒那只虎妖,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爱已经超越了生死。可同时,他也敬佩这只虎妖,本是妖孽,却有着大仁大爱,为众生死而后已的决心。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大难,敖雪宸反倒释然了,握着南宫璃的手,柔声自语:“逸雪,振作起来吧!人间还有大事等着你去完成!我们三个注定要为大义而牺牲,他不过是先走了一步,相信我,再残忍的分离,都是为了最后完美的团聚!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
一大早,飞翼路过安王府时,听见里面的哭声此起彼伏,不免疑惑走了进去。
来到内院时,但见朱细和王二花两个胖墩相拥嚎啕大哭,四周的侍女小厮也跟着嘤嘤哭泣,侯粗则蹲在树上,尖嘴猴腮的脸上像写了个“囧”字,撇着嘴,刻意憋着眼泪。
飞翼打量着他们,有些哭笑不得:“大家这是怎么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投来注目礼,朱细愣怔了片刻,突然推了王二花,捶地大哭:“呜哇老大啊呜呜哇呜”
众人一见他这般丑态,竟一个个被逗得噗嗤而笑,小蔡白嫩嫩的脸蛋抽搐了好几下,蓦地一声尖叫:“笑什么笑?王爷都走了,还不使劲哭!哭一定要把我爷给哭回来啊!呜呜”说着也蹲在地上抱头哇哇大哭。
那厢朱细听到他的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