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爹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已经爱上了那个宁婵娟,我看到宁相那么器重你,看到你那么尊崇他,难道我还指望你会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不我知道你不会但是爹咽不下这口气啊!所以将计就计假装不知当年之事,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咳咳”
话说到此,司马亮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五官扭曲,像是忍受着强烈的痛苦,悲恸哭诉:“我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不得好死抛弃月儿只是因为因为我实在不想看到我司马家的子孙,身上流着他们宁家的血啊!”
“爹”陶醉埋下头,满心纠结无言以对,只能化作软弱的泪水,来倾诉这一生的疲惫。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因果循环。
宁相惨无人道,可是爹呢?
这个人世间,根本就说不清孰是孰非
司马亮走了,面容安详,临死之前算是彻底放下了这一世的恩恩怨怨。
他最后说:“锐儿,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听月儿叫我一声爷爷。可是我知道,我不配”
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而活着的,却再也安静不下来。
连续三天,陶醉抱着酒葫芦未曾离手,一个人窝在树下的草堆里,喝的烂醉如泥,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整个人狼狈的就像一条野狗。
这三天,脖子上挂着的金锏项链不时地传来月痕伤心的哭诉,他不理会,甚至在醉的糊里糊涂间蛮横地将其扯了下来,抱着酒葫芦,又哭又笑。
“师父你在哪里”
“师父,我是月痕啊,难道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师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师父你回来好不好”
每当听到这些,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和二哥在一起玩耍时的画面,他最爱的哥哥啊,竟然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了他,假如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不要遇见那个女子,宁愿把她当做仇人,可是现在
现在,他依然爱着她,刻骨铭心地爱着她。
想起那个从小受尽磨难的苦命女儿,所有的心疼都变得好无力。
好无力
一转眼,月痕回到苍篱山已经好几日了,她试图找遍了整座太清宫,都没有寻到淡云步的踪迹,每日就对着师父送给自己的金锏项链发呆,从一开始的絮絮叨叨,到最后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师父已经厌烦她了,甚至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午夜梦回,枕头上总是湿了一片,在漫无边际的孤单里,她只能抱着白姑娘,点一根蜡,将满怀孤寂与之诉说,泪落到天明。
提及月池国,不由得又回想起小狐狸的死。
自从蒙太郎一怒之下带着胡小瑶的魂魄离开,安王府立刻陷入了深深的阴霾。
朱细和侯粗不再像往常那般整日嬉笑怒骂,王府也因此人人自危,谁也不敢乱说话,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小蔡也战战兢兢,唯恐惹到安王不高兴。
安王确实很不高兴,不但沉默寡言,甚至把自己关在大殿里,内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严密把守,连皇帝想见一面也要层层通报,最后还被婉拒在外,连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南宫琦倒是也不恼,只是心里十分担心,东方玄墨如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不是王爷那么简单,他早已把他视为神,就差没建庙立像了。
南宫璃得知这家伙连皇帝都不见后,第十三次来到安王府,从一开始的好言相对,到今天,终于演变成被逼急后的气势汹汹。
“王爷有令,任何人都不见!”
她冷笑,眸中杀气骤闪:“这句话本宫已经听了十二遍了!今天是最后一遍!识相的就滚一边去,今天本宫非见他不可!”
“长公主,这”新任管家傅子煜很是为难,想起兄长傅子俊曾经意图染指这位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