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何诗诗急毛了,上前就夺了他的酒杯,义正词严道:“快说,不然老娘就亲自去问儿媳妇了!”
听她一口一个儿媳妇叫的跟真的似的,戏子无语问苍天,叹了口气,继续无视,可脸上的神情分明写着他很不高兴。
何诗诗动着心思,甩手丢了酒杯,搬了把椅子往他身边一坐,转眼就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姿态来,委婉说道:“儿子,别难过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我是你娘,怎么着也不能让我儿子被个女人欺负了去,说说说,娘给你拿主意!”
不动声色瞟了她一眼,戏子略有心动:“当真?”
何诗诗一拍大腿,气吞山河大声道:“那当然!你忘了半年前咱家对门林大婶和她那赌鬼丈夫的事?老娘一出马,那赌鬼不立马戒了赌回家疼娘子了?”
戏子想了想,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可眼下的问题是,他连飞翼为什么对他冷淡都搞不清楚,如何解决矛盾?万一真是嫌他烦了,那可如何是好?
见他不说话,何诗诗又急了,“别介儿子!你这眉头一皱,娘的心都跟着揪疼了!别不吭声嘛,小两口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回头我找我那儿媳妇谈谈!乖!给娘笑一个?”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戏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揉揉发酸的鼻子,起身就走。
急得何诗诗原地直蹬腿:“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啊?去哪儿啊也不说一声?”
踏出大门之前,戏子回头懊恼地答了一句:“睡觉!”
何诗诗五官一挤,脱口大骂:”你个死小子!比以前还懒!大白天的睡你个头啊?”
蓦地,房梁咔嚓一声,愣是被震的裂开一条缝。
夕阳西下,晚霞透过枝叶缝隙耀着潋滟光芒,点点洒落在飞翼秀丽的脸庞上,她独坐凉亭,手托腮,状似有些无聊。
不远处,何诗诗啃着一大块牛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原本疑惑的脸上渐露出神秘的邪笑,兴奋的以至于啃牛肉时都咬到了手指。
但闻“啊哇”一声大叫,飞翼一凛,锐利的目光陡然扫了过去,冷喝:“什么人?”
何诗诗无奈地从林中钻了出来,竖着咬破的手指,满脸苦哈哈地嚷嚷起来:“好痛啊儿媳妇!”
飞翼一愣,狐疑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怪异女人,惊愕问道:“你你是谁啊?”
何诗诗傻愣愣地呆了片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呃,我是那个那个”
飞翼又仔细端详了她两眼,突然灵光一闪惊道:“你你是何大姐?”
何诗诗一听,顿时忘了手指的痛,亟亟跑过去握住她的手,激动万分地说:“我就知道我这儿媳妇聪明伶俐,除了你,谁还配得上我儿子啊?”
飞翼客气地笑了笑,指着一旁的石凳,“大姐,坐吧。”
何诗诗刚坐下就忍不住发表意见:“我说儿媳妇!以前我是不知道你跟我儿子的事,听你叫声大姐还挺亲切,你看现在,是不是也该改改口了?”
“呃”飞翼略显尴尬地抿了抿唇,一时无语凝噎。
何诗诗叹了口长气,继续啃着牛肉,一边幽怨说道:“要说你们这对小夫妻啊,还真是够无情的!撇下我这个娘,自己寻欢作乐去了!要不是淡云步那小子还有点良心,我来这一趟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听她诉说的如是心酸,飞翼显得有些难过,“对不起,那天师兄走的急,我都忘了你交代我的事,实在对不起。”
“算了!”何诗诗无所谓地挥挥手,“反正我现在已恢复真身,别说什么苦无山庄,就是上天入地,那也难不住我!”话说到最后,她得意洋洋一挑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飞翼惊叹地望着她娇媚的容颜,简直难以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