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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净的。

    陶醉一走,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无所事事,又翻开了道德经,一边念颂着经文,一边让心情平静起来。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入了夜的太清宫愈发显得幽冷清寂,虽为道家仙地,却让人感到无比寂寞,还不如犬吠蝉鸣的乡下呢。

    想着自己下趟山还得走上个十天半个月,她下定决心,除非能够像淡云步那样学会御剑飞行,她绝不下山。

    晚上睡的还算安稳,可迷迷糊糊之中,还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她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去无聊地深究。

    就这样,一直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陶醉往桌上摔了一本书,对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月痕一阵臭骂:“死丫头!天都要亮了!还不起床?”

    月痕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外衣就套,满脸讨好地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道:“师父早。”

    “呵,动作还挺快?”陶醉上下打量她,注意到她手上多了一块帕子,正准备系在耳后,遮住脸上的疤痕。他二话不说,扯了过来,漫不经心道,“算了,你不嫌我臭,我也不嫌你丑了!跟我来吧!”

    月痕愣了愣,满心欢喜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来到悬崖边。

    望着崖下雾霭沉沉,深不见底。月痕困惑地看着身旁长时间都不动声色的陶醉,忍不住问:“师父,我们来崖边做什么啊?”

    他一张嘴便暴躁地叫了起来:“废话!到了崖边当然是跳崖啦!”

    “啊?”月痕脸色陡变,吓的后退一步,“不要啊师父!我不要死!”

    “叫你跳崖又没叫你去死!来来来!赶紧的!”陶醉不由分说,野蛮地将她拖了过来。

    月痕吓的双腿发抖,死命地拽着他的衣服,哭了起来,“不要啊!师父!徒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啊?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要我跳崖啊?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陶醉火了,脸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吼:“死丫头!你跳不跳?不跳的话,我每天给你用刑,折磨死你!”

    月痕嚎啕大哭,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欺负过她。就算人家嫌她丑,大不了也只是鄙视她一眼。可这个男人,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要这么折磨她?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跳不跳?”他凶恶地瞪着她,继续威胁。

    月痕悲痛愤懑间,骤然一跃而下,不要命地冲向无底深渊,迅速坠落。

    狂风在耳边呼啸,她紧紧闭上眼睛,迎接即将到来的致命猛击,只想尽快解脱,再也不用面对那个人臭脾气更臭的男人。

    可是过了好久,她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刚刚那种失去重心俯冲而下的感觉没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接住了自己。

    于是,她疑惑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山地,自己竟然只是趴在山崖边上手舞足蹈?

    一个脏臭的男人蹲下身来,好笑地看着她,调谑道:“嘿!丫头!感觉如何啊?”

    “师师父”月痕茫然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陶醉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话:“走吧,师父教你本门绝学,玄元玉虚心法。”

    月痕呆怔地趴在地上片刻,蓦地连滚带爬追了上去。

    两人又来到一个圆形的湖边。

    陶醉习惯性地往树下一坐,不知道从哪里捞来一只酒葫芦,咕噜咕噜灌起酒来,目光涣散地望着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光芒渐渐洒落,将清澈的湖水照射的一片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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