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去背。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整整一夜,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想到自己若是不及格,就要去囚室接受刑罚,她心惊肉跳,翻着书页的手抖的像抽筋。
不一会儿,又到了中午。
月痕早已觉得自己没有腿了,一心只想把这玄元玉虚心法的第一层给看完。
没错,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完。当然,更别说把它背下来了。那浩荡的工程,没个一年半载,谁能把它背个滚瓜烂熟啊?她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识的字也有限。看来,这次她是注定要受罚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陶醉高大的身影如约而至。
月痕抚着饿扁的肚子,两眼无神,像看着前来勾魂的牛头马面,只等着他一勾,彻底得到解脱。
“怎么样丫头?背的如何了?”陶醉长袍一甩,坐回到原先那把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月痕艰难地端正了姿势,声音无力地像刚刚从战场回来:“我刚刚把它看完。”
“什么?”陶醉挑眉,露出凶态,“那你随便给我背一段听听!”
月痕眉头一皱,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起来,搜来搜去,只搜出来一头雾水,张着嘴巴哼哼了两声,便没动静了。
陶醉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看来你果然资质平庸!连本书都背不好,还想修道?行了,跟我去囚室,准备接受惩罚吧!”
月痕脸上没有太大的起伏,也不反驳,艰难地立起身,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囚室的大门,一阵寒风立刻从脖子灌进全身,渗入心脾内脏。
这里没有任何人把守,门口却布着奇阵,若是不懂破阵的方法,定是死路一条。
囚室内有无数的小石室,每个石室都被铁门紧锁着,并列两排,一直延伸过去,形成一条冗长的隧道。隧道内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似乎还夹杂着血腥的气味。
月痕觉得自己像走进了地狱,跟着前面这个罗刹般的男人,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将要承受刑罚的地方。
陶醉推开一扇铁门,把她蛮横地拽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进来,“哐”的一声,重重地反锁上铁门。
月痕吓的腿一软,跪倒在地,惊恐地望着他,哆哆嗦嗦地唤了声:“师师父”
陶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床。
那不是一张普通的床,上面是寒冰形成的锥形圆钉,大致一看,竟有数千根。
陶醉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的声音像在说着一件普通的事,“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月痕一听,顿时瘫倒在地,惊悚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一个劲地往后挪,往后挪,挪着挪着,竟挪到了那张寒冰钉床下。
她回头一瞧,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三魂没了七魄。
“没听到师父说的话吗?赶紧把衣服脱了,躺上去。”陶醉的脸色显得极其凝重,那样子不像是要惩罚她,倒似给了她一件宝贝,责难她不懂得珍惜。
月痕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陶醉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亲手帮她解衣带。那一刻,月痕即便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但还是猛地清醒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站起身。
面对着这个男人冷漠的逼迫,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像个卑微的囚犯任他摆弄,还不如自己来的痛快些。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在他目不转睛的直视下,她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如玉般玲珑剔透的娇躯毫不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陶醉目光一冷,对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厉声命令:“躺上去。”
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