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秦非凭着敏锐的嗅觉闻到了。
“好像是从楼上飘下来的。”墨歌面色凝重,他定睛看着前方身材瘦弱的女人,有些担忧,但又不得不硬生生忍下来。
堇年低低嗤笑一声,竟抬起双腿就要跨上楼梯。墨歌呼吸一顿。只见她若无其事的一阶又一阶的跨上楼梯,心中的惊骇感愈来愈盛了。
“走吧,我们进去。”abb一tt率先跟了进去。
墨歌和秦非帮着把毓塞尚抬了进去偿。
楼道上被扫得像那摆放在商店橱柜里油光蹭亮的碗碟,众人怀着诡异的心情跟着堇年一声不吭的走上了三楼。在最接近楼梯口的地方有一条走廊,地上铺的从希腊进口的波西尼亚地毯已被白蚁腐蚀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狭窄的长廊像极了一条火车隧道,墨歌敏锐的注意到,在堇年最前方的位置有一叠楼梯通向的房间,这也是这一层楼唯一的房间。
离那间房间愈来愈近时,几乎所有人都能闻到一股从那扇乌黑紧闭的房门之后散发出来的糜烂血腥的血污之气撄。
“你怎么知道这里死了人?”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你的西装和你的工具箱到底是叫什么人给你送过来的?”
“还有你的腿,真的好了吗?不痛了吗?可是你前几天还痛的死去活来的。”
李福子终是沉不住气,人在最恐惧的时候思维通常会很混乱,在堇年踏上最后一阶阶梯时,她揣着一颗心拽着自己的衣角硬声问。
秦非和abb一tt极为不赞同瞥了她一眼,希望她住嘴。
堇年覆在门上的右手一顿,头也不回,似非似笑:“我好像说错了。应该是:我欣赏你的锐利,鄙视你的脑子,这并不矛盾。”说着,眼神一厉,推门而入。
她孤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感。
福子原本还想顶回去,只在不经意间瞄到里间的情况时,她整个人如风中柳絮般歪到了长廊的另一侧狠狠呕吐起来。
几人越过她,径自走进了房间里面。
在老旧落时罗马建筑装饰的大厅中央的一张极长的老红木餐桌上,一大堆黏糊糊的肠子毫无次序的躺在上面,结肠已被利器沿着肠系膜处剖开,露出如松子般的淋巴滤泡以及鳞片状光滑的环状壁。在它周围还堆积着一颗拳头大小包裹着恶腻黄色脂肪的心脏c鲜红得发亮的胆囊c肝对肺叶等各种内脏。
死者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孩,她的整个头颅从下颌骨的位置沿着骨鼻中隔至鼻骨的位置,再到宽厚的额骨呈一条笔直的直线被劈开了,露出黄橙橙的脑浆。她身体中的部位也被割了下来,身体中的绝大所数的部位都被放在餐桌旁边的那一张地中海式白色沙发上,殷红的血迹侵染透了纯色的面料,余下的蜿蜒淌到同色发光蹭亮的瓷砖之上。
尸苍和卵虫开始生成。
“一h!天啊!真是太恶心了!”
abb一tt也忍不住胃里泛酸。
秦非倒还好,幸而他是一名合格的外科医生,在成为一名正式的外科医生之前,他曾在er待过一段时间,那时他秦非什么死状可怖的病人没见过。他只是皱着长眉,对墨歌道:“报警吧。”
从法律意义上讲,堇年无论从那种意义上讲都是一个极为严重的精神病人,她算不上什么犯罪心理学专家。但,她又是一位犯罪心理学专家,这个从夏承玉本身分裂出来的新人格绝对拥有这样的能力。
墨歌报了警,警察会在十分钟内赶到。毓塞尚已经被众人抬了进来,他正想挣扎着下地时,堇年寒着脸骤然喝住了他。
“你要是敢阻止我破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正一脚不稳的踏在了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液上。
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