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神色复杂的把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枕。她早已昏睡过去了。巴掌大的脸呈一种迷人的牡丹酡红状,沉沉静静之中散发一种致命的幽香。
“如果不是我心里早就有了清菡,我倒是会很喜欢她。可现在算是什么事呢?”
透过朦胧的灰白色的微光中,他睁着眼暗暗打量着底下这个长相甜美的姑娘。许久之后,他才跺了跺脚,微咒道:“管它的,他妈的我今天就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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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煮的食物应该很不合梅胤的胃口,他连接夹了几筷子菜都先后吐了出来。
丁悬站在一边看着,“先生,是不是今儿晚餐的菜不合您的胃口。”
梅胤“唔”了声,不知不觉道:“有些咸了。”
又想到今天早晨的决定,他放下筷子就要道:“丁悬,你回去结一下姚雪的工钱,让她明天早上回去吧。哦,另外,多给她结三个月的工钱。”
却忽而听到丁悬在一旁喃喃道:“也怪不得,今天姚姑娘生病了,说是着了凉,现在头疼脑热得很呢。所以晚餐还是老欧巴桑做的。先生坚持一下就好,说不定姚姑娘明天就能好起来了呢。”
丁悬说话极为有技巧,三言两语击中别人的软肋。
“她生病了?”梅胤在心底吃了一惊。“也对,自己自昨夜始就不停的在要她,甚至最后一次还是在杳无人迹的郊外的大马路上,不着凉才怪呢。”
他原本只想低低“唔”一声就了事,却不想待出口时却硬生生变成了这样一句话:
“有请医生来看了吗?”
丁悬诧异不已,先生一般是不理事的,这会怎么又?
梅胤见到他只顾着发呆,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又危险的低低的“嗯”了句。
丁悬回神过来,忙道:“看过了,看过了。先生放心,是程大夫执的诊。”
他这下子立马沉默了,便慢慢吃起了菜。
程莫城他不陌生,这个人太有能耐能将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他可以放心了。
待夜晚,他处理完所有的公事,从案板旁起来时,伸手朝右边案桌上去摸,空空如也,他立时一怔,这个在他右手边最适宜的位置总有一个人心细为他预备着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如今那个被杯子底部刻了一个特有的圆圈印记的地方,在清冷的壁灯的照拂下格外寂寥。他眨了眨眼,那两层厚重的睫毛之下的深邃的眸光,有过一抹快速的复杂。
他转身关掉灯。
已经在长廊的尽头徘徊了略摸五分钟,梅胤忍不住暗骂他自己此番冲动的行为到时是着了什么缘故。那面关着她的门离着他只有三尺远。
“不!我不能这么做!梅胤,你疯了吗!难道你已经完全忘却了夏清菡了?她才是你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爱人呀!”
“吱吖”一声,他鬼使神差般推开了那面厚重的木门。一道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他不禁皱了皱眉鼻子。
姚雪早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她忍着没有出来,目的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怎样做。在经过一番忐忑的侧耳之后,她终于颓然的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他那样尊贵的人怎会为了她而委曲求全,他原本就是那种只因她说错了一句话就会狠狠压着她要得体无完肤片甲不留的男人啊。
此时见到他高大的身躯挤进她这间狭小的下人房时,她的心脏吓得蹦蹦乱跳,苍白的脸颊毫无人色。她蓦地捂住脸不敢出声,生怕这是她的梦境。
在离她还有十尺远时,他站定了脚步。看着她。一声不吭。
姚雪终于忍不住了,低低“嗷呜”了,掀开被子光着脚一把扑进他温热醇厚的胸膛。
“嘤嘤先生,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姚雪了嘤嘤,先生知不知道姚雪的胸口好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