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子被他遽然逼到墙角,男人湿热危险的呼吸令她心胸颤抖无路可逃。她吞了吞口水,逼着自己昂头直视着他:“干嘛!想霸王硬上弓?”
毓塞尚嗤笑一声,随即一手控住了她肉嘟嘟却手感极好的腰腹,凤眸上下扫了她一眼:“本总监硬上弓?就你?”最后两个字他眼睛打量着她微微上挑,仿佛在估量着一件不甚轻重的货物,口气不屑:“当我是神经病放着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姑娘不上,偏偏捡了个次的?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个雏”
“喂!”她炸毛了,挺着胸膛气嘟嘟道:“臭男人!别像一只疯狗似的蹲在别人身边乱啃!我就知道这世界狼心狗肺的人无处不在妈的!这十天是哪个牛犊子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要不是老娘心肠好,指不定你早就归天了,还有机会站在老娘面前吼叫个鬼!”
“你再说一次!”有人顿时沉下了脸。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日似着了魔般的伺候在这个男人身边,不为任何理由却遭到这个男人无端的侮辱,李福子暴烈的火气直蹭蹭蹭的往上升,她伸手向前猛地推了推他,嘴里不停的在叫嚣着:“再说一次又如何!我就说了!我就说了!妈的,你个臭男人!牛犊子,狼心狗肺!人面兽心!养虺成蛇撄”
一时之间,她为自己能蹦跳出这么多个成语乐了。
见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阴云密布,狭长上挑的眼眸闪烁着两团小火苗,她更乐了,竟开始滔滔不绝:“怎么?哑巴了?还是你真不愧是牛犊子,假惺惺?我就是说嘛,那些长得帅的男人通常都是空有其表,外强中干,如此不堪一击啊!偿”
不知是哪个字彻底惹怒了毓塞尚,他咬得两排整齐的牙齿嘣嘣作响,右手想也没想就要挥手上来,他竟是作势要打她!
李福子一惊,她遽然恐慌至极,还来不及细想双手已经往前一推把跟前的人狠狠向外推了去!而毓塞尚被她猛然一推,久病已久的身子竟不似从前那般反应灵敏,上身骤然失去平衡力,一个弯曲就要向后仰去。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眯着眼一把扯过那满脸嚣张之色的李福子,出乎意料的是,扯在一起的两人齐齐跌在铺着柔软厚重的地板上。
“唉哟!痛死老娘了!”
妈的,这个臭男人的胸膛是钢铁铸成的吗?怎么这么硬?哎呀妈呀,她的胸脯快要撞破了真他妈的疼!
正当她在低低抱怨时,从底下男人坚硬炽热的胸膛传来一道细细的低笑,似春风拂面,带起了丝丝缕缕的燥热。
“嗯,看来是挺有料的。”
李福子一惊,循着他戏谑的目光望去,只见自己胸口那两团波光粼粼的春光竟不知何时泄露了出来,白花花的一片冲破青色t恤,好不丢人!她的脸顿时辣的,忙一手捂住了胸前的光景,蓦地有了种脱光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鉴赏的恼怒和羞辱,她怒不可遏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毫不迟疑的朝他胸口拍去,只想一解晦气。
“唔”受不了她不遗余力的一击,他蓦地蜷缩着双腿作痛苦状的低低低吟了开来。
“丑女人!长得惨绝人寰,胆子却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财害命你的死期不远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仍旧不该毒舌的习惯,非要三言两语把人气死不可。
但福子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与他计较,她“呀”了声,低头望去,果然他左胸之下已然冒出了殷红的血液,看来是自己刚才那一击正中地方了,她蓦地有些难过,还来不及细想,她伸手放开了她转头朝外喊去:“救命!医生,快来啊!”作势就要从他身上坐下来,毓塞尚一把牢牢扯住了她。
她一愣,盯着那只骨节分明好看异常的手,“干什么?”
她原本还在因为自己的莽撞和暴怒伤了他而满心怜惜,而这阵急不可查的怜惜在听到他的调笑时,消失得杳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