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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声音带了丝轻微的尖锐令顾挽月心头一跳,下意识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即使他日万箭穿心,我也甘之如饴。”只她哪里知道,那一晚在那间钉有许多盏昏黄壁灯的起居室里她许下的诺言,竟一语成谶将她从此打入了万劫不复。

    ~

    夜里大概两三点时,夏承玉被腿上似针尖扎在皮肤上的剧烈而隐秘的疼痛惊醒,她底下穿着的病服都被黏黏湿湿的汗液所浸润了,两只手臂和那只没有受伤的脚也有些麻痹,她隐约记得这大概是血液流通不畅快所致。她咬着牙,双手抓着底下的的床单尽量小心翼翼压抑着自己的痛楚,因为她听到了那道来自她身旁醇厚而沉稳的呼吸声。他正睡得正浓呢,她不想因为自己无法避免的疼痛而吵醒了他。想到这,此时她睁眼在这暗黑寂静的夜里,床头的那盏小灯不知何时被他关掉了,远在楼下之外宽阔街道上传来汽车喧嚣的笛鸣声回响在病房里格外阴冷和瘆人。

    夏承玉突然心跳得就快了,她想到这几日那些像鬼魂一样回旋在她辽阔脑海缥缈无踪迹的幻影,顿时恐惧像夜幕里的潮水毫不留情的把她卷了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于是,耳边尽是那延绵不绝的瘆人极致的呢喃:

    “你有所不知,这个女人门第复杂,有爹生没娘养,心机叵测”

    “住口!”

    “我不相信!从前你是何等爱我”

    “连你也会说是从前,”

    “这个世界并非白纸黑字c爱情也不是口头相约似过家家。”

    “我和你的从前,不过一场旷日持久的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

    “从前的事,我一点也没有错。换做是你,你也会那样做的。”

    有一个人阴测测的掏出那颗冒着团火焰的粉色珠子,朝着遒劲挺拔身姿的男子身后狠狠扔去,可他是谁呢,为什么她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脸呢?那个男人的脸在一团云翳的浓雾中讳莫如深。

    啊!头脑中那阵莫名的冲击更甚了,夏承玉难受的抓紧了头颅,惊骇的“啊”叫出声。

    墨歌在睡梦中恍若听到小女人的惊骇的嘶叫,猛然惊醒过来,酸涩的眼睛还未适应暗黑的夜耳边便传来夏承玉哆哆嗦嗦的呢喃:“骗子!骗子!骗子”

    他大惊,还来不及想什么便一把拍开壁灯,见到她正双手紧紧抱着头,手肘上包扎得很好的伤口迸了些殷红的血液,发了湿汗的脸庞在昏暗的壁灯下湿湿漉漉的,好不憔悴。

    他来不及问她,慌忙撑手起来两手环住她的细腰,柔声而焦急道:“玉玉,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嗯?阿玉阿玉,你乖,快醒醒?快醒过来,你做噩梦了?”

    “骗子!骗子!骗子!”夏承玉蓦地睁开眼睛,水眸里一片混沌和绝望,望着近在咫尺硬挺脸上尽是焦虑的男人,眼里看不到焦距,只不停的喃喃道:“骗子,骗子”

    她忘掉了一切却偏偏记得他,记得他曾经狠心对她痛下杀手的疾言厉色呢?到底是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令她的悲伤如一只巨大的搅着韧丝的茧,里头的人再也出不去而外头的人永远也进不来。墨歌心里难受极了,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悔恨自己跟她说了那些无比混账的话。如今见到她在他面前毫无人色的憔悴的模样,他真的恨不得将自己即刻千刀万剐!原来这世上,他伤了谁也不愿伤了她半毫!

    不再出言分辨和解释,墨歌侧躺着身子把她搂入自己的怀中,左手环上她的细腰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坚毅的下颌点着她头上微微汗湿的鬓发,喉头万分哽塞。他墨歌终于也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呵呵,真他妈的可笑!

    身体上极度的虚弱令夏承玉很快又沉沉昏睡过去了。墨歌低头捋过那几缕垂在她白腻脸颊上的发丝,又深深在她浓密的鬓额上轻啄了口才轻手轻脚的起了来。他首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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