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他得到讯息:30日那晚,她登上了一列奔往大西北的列车,他内心揣着的最后一丝侥幸终于破灭了。
她在躲他,不想见到他。
不知从哪里灌进来的一阵刺骨的寒风,打在他身上,全身经血簌簌作响。
他颓然的垂下了眼眸,双手抓过一个软枕搭在自己的脸上,任凭那寒风窜进窗户缝隙发出呼呼的响声。
寒风的呜咽中,一滴泪从眼角坠落。
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日她睁着一双泫然欲泣的眸子,望着他,那里面的绝望和痛楚至今还教他肝胆俱裂。
究竟,他有多混账,才看不到她眼中的忧伤和绝望呢?他也没了脑子,没有问清楚就当头质问她,依着她那样的人c那样的心思,大抵以后都不会原谅他了。
他朝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了。
况且,她和他冰释前嫌才多久啊?一天都不够,他就把她再度逼走了。
墨歌啊墨歌,你真是个混蛋!你不配追求她!你不配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可是,她又能够到哪里去呢?她的身体太娇弱了,从前也只是在家写写稿,给她朋友跑跑腿
想到这里,他又痛苦地呜咽了声。
他从前该有多不重视她啊。哦,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她不该只得到他粗鲁和冷漠的对待啊。她应该得到他炽烈的关爱和宠溺啊。
从前跟她吵架c冷战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事先想到她很可能因为他的离开而无心工作,没有钱吃饭,生活陷入困境呢?
他明明知道他给她的卡,她一分钱都没有动,却始终硬着心肠不跟她低头道歉。
她认识他这么多天,除了忍受他古怪桀骜的脾气,什么好都讨不到。
像他这种男人,活该被她唾弃。
突然,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掩着面痛苦地呢喃:“不,阿玉,你别气我,别躲我,是我错了”
秦蕴人在听到隔壁那道巨响,匆忙忙披了件衣服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一张黑色的被子被甩在了地板上。
三楼的凤轻染也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衣,静静的堵住光亮站在房门口。
“轻染,你哥又出去了?”
“嗯,出去没多久。”
秦蕴人大急,“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拦拦你哥,这大深夜的,外面寒风刮得这么紧,他跑出去还不冻死。”
凤轻染没做声。
“小染,你赶紧穿了衣服,去外面找找,可别出什么事了。”
“不用找了奶奶,大哥不会出事的。”
他只是执着的每天顶着寒风站在那个女子的屋下,苦苦等她归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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