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上海,被誉为“长江门户”的崇明区还未建成,浦东新区仍旧是上海市第一大的行政区。据说,上海滨江大道是上海一块璀璨无暇的瑰宝,沿着黄浦江迤逦而去,一直到东昌路,与浦西外滩隔江相望,纵使房价贵得咂舌,却是当时每个外来人都梦寐以求,想挤进去的好地。
我没有想到,墨歌的家庭会这么富裕。
从他的奥迪下来,我有些错愕的望着眼前这栋临江而建的别墅。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奶奶还未去世,我们相依为命在一个没落的村庄,在那里,我见得最多的是横亘在不远处起伏连绵的远山,和蔚蓝无暇的天空。
这种位于上海滨江大道的别墅,这种寸土是金的地段,显然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豪华的住处了。
那种一直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自卑和骄傲,又开始泛浮在我的心头,我不禁忐忑,很害怕他的父母家人会嫌弃我出身贫穷醢。
“走吧,傻站什么。”
墨歌泊好车,一手拉着我,走了进去。
他的步子矫健,身材挺拔,背后雄壮的轮廓随着他平稳的步子微微耸动着。我的手被他用力拉着,呆呆的迈着脚步跟在他背后,只我的眼睛始终停留在那面令我心神动摇的脊背上,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缇。
“哎哟,少爷,您回来啦?”
李嫂忙在围裙上擦干净手,笑眯眯道。
“嗯。”
墨歌朝她微微颔首,道:“李嫂,去泡点热饮过来,她喝不得冷饮。”
听他低沉的声音,好像挺体谅我似的,我低着头,羞得面红耳赤。
“哎,我就来。”
李嫂欢快的跑进厨房了。
“跟我来。”
他把我拉进了一个非常宽敞,装潢考究的客厅,“坐吧,等下喝口热饮润润喉。”
回头见我十分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他忽的低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头:“怎么,现在就紧张了?刚在是谁在宾馆里,还跟我大吼又大叫来着?”
我脸又热了,有些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谁c谁紧张了”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从二楼楼梯走下两个人,我几乎是反射性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谁呀,是谁来了?墨歌,是你回来了吗?”
从楼上下来的人,正是秦蕴人和顾挽月。
当年,第一次见秦蕴人,我就知道这个保养得当c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不喜欢我。但是她从不会当着我的面表露出来,只是说话夹枪带棒c又偏偏令人寻不得一丝错处,令我如坐针毡c怒火腾天。
“奶奶。”
“哟,这位小姐是?”
秦蕴人见到我眉开眼笑道。
墨歌只盯着已经站起来的我笑而不答。
秦蕴人马上猜到了其中的缘故,睁大眼睛:“莫非,就是你前几个月交的女朋友?”
她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了,惊叫着:“哎哟,顾丫头,你怎么没跟奶奶说,这姑娘长得多标志啊!”
顾挽月笑了笑:“奶奶,我早就说了,夏小姐长得可美了,您好像不记得了。”
“是吗?哎哟,瞧我这老婆子的记忆,哎哎,老咯,老咯。”
一边呵斥着墨歌:“你这小子还傻愣着干什么,女朋友都到家里来了,要让人家干渴着吗,赶紧去泡一壶茶过来。”
墨歌朝我瞥了眼,点点头,大步走出去。
我望着他挺拔离去的身影,内心却在祈祷:不要走,回来陪在我身边。
秦蕴人拉住了我的手,笑得和蔼可亲,笑眯眯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家在何处啊?父母从事什么职业啊?今年几岁了?”
她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