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已过半年,已经到了1785年冬季。.
这半年间,欧洲发生了许多事。
初夏,奥地利和奥斯曼之战于巴尔干多瑙河畔打响。奥斯曼帝国国势衰微,军队老化,自然难敌奥地利的进攻。同时,法兰西根据与奥地利的盟约按兵不动,普鲁士国力未复亦作壁上观,奥斯曼帝国的外交努力也毫无作用。此时,奥地利军队已经进至巴尔干重镇贝尔格莱德城下,与守城奥斯曼军鏖战。
夏季,东欧爆发了反俄大革命。顿河哥萨克众部落公推曾在俄军中担任骑兵准将的普拉托夫为统帅,反叛俄罗斯。以此为始,俄罗斯南部的其他少数民族,以及俄罗斯农村的农奴,相继集结起来反叛。在此情况下,俄罗斯统治者只能向贵族妥协,颁布了《保护贵族财产法律》以确保农奴制。随即,保罗一世得以组建起一支人数达到三万人的陆军,并将之交由鲁缅采夫,令其统帅平叛。
东欧战乱纷纷,中欧和西欧却出奇平静。
秋季,腓特烈二世在西里西亚举行了盛大的阅兵,普鲁士所有精锐军团皆派部队参加,欧洲各大国皆派将领前往观摩,其中包括了瑞典的南曼兰公爵、奥地利的拉西元帅、法兰西的亨利?德?瓦特纳等知名将领。
隆冬时节,法兰西王室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巴黎,搬到了兴建完成的凡尔赛。常年战争,法兰西大发战争财。兴修凡尔赛和巴黎的经费筹集。如今凡尔赛兴修完毕,巴黎的改建即将全面展开,王室也不再适合住在巴黎。
镜厅东侧入口前,苏姗对着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屈膝行礼道:“陛下。众位夫人和众位殿下的房间已经安排妥当。”
“很好,接下来是晚上的晚宴。”路易吩咐一声,便转身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我们进去吧!镜厅在等待着我们。”
“好!”玛丽?安托瓦内特点了点头轻哼了声。
大门开启,偌大的镜厅站满了贵族。贵族们分列两旁,无论男女、无论地位,皆恭顺地屈膝低头,不敢仰望。路易在前。玛丽?安托瓦内特走在侧后,两人高昂着头,一步一步缓缓进入。
正在此时,迪昂忽然从后插上。跟在路易身旁,轻声说:“信使从普鲁士回来了,腓特烈二世在阅兵后就病倒了,深居无忧宫不出。据说这一次是真的,柏林的王家裁缝已经开始制作腓特烈?威廉的加冕服。”
“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我不想再听到了。”路易轻声回道,“老东西久死不死,但肯定会死,即使他还不死。也没有能耐再威胁我。”
迪昂点了点头,又道:“斯德哥尔摩传来讯息。大街小巷到处流传着瑞典王储非古斯塔夫三世之子,而是王后与其他男人所生。”
“这非常有意思。”路易意味深远地微笑道。“继续关注,我想瑞典就快出问题了。”
“是。”迪昂应声退下。
路易与玛丽?安托瓦内特走到镜厅中央。他看着低着头的贵族们,身心飘然,忍不住轻声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我发誓,我从没想过会享受到这些。”
“但你已经做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道,“你征服了欧洲,享受到了大帝的荣耀。”
“也许吧!”路易摇了摇头,说,“可我只想征服你一个人。”
“我已经是你的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恬然笑道。
“你如果是我的,那就应该尽到法兰西王后的职责。”路易提醒道,“接下来法兰西的外交政策将不利于奥地利,所以……”
“我明白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道,“我的母后死后,奥地利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无论是约瑟夫,还是利奥波德,他们都不会将精力放在我这个小妹妹身上。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将在凡尔赛做一位合格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