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死?!”紫若兮不确定地反问道,这一会,眼泪在眼眶里停留住,但眉宇即刻拧痛明显,脸孔苍白一片,话语颤颤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着流了好多血,好多血马姨,你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很怕很怕,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我好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说着,紫若兮惨白一片的脸庞上又已梨花带雨。
接着那话语更像是止不住地泻堤的洪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惹上他的,我跟他真的不是很熟,更没有喜欢过他,可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不知道,马姨他是那个人的好朋友,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恨他还是依然在爱他,我好痛苦,好痛苦,没有人能给我答案,现实却一步步地逼迫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我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滚滚而落,一滴滴地咽入喉,吞入肺,伤在心,成了不可凝固的创殇
对于紫若兮的这番话,马娜也只听出了个大概,她话语里提到的两个人,马娜大概也能猜测出来,一个是慕容俊那就不必说了,至于她说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慕容俊的好朋友,这个这个人似乎在玉泉山庄里来过对于曾在玉泉山庄里帮佣的老妈子,她也不可能不知道乔俊烈,对于乔俊烈和慕容俊的关系,他们玉泉山庄的人是无人不知的。
难道这个女孩子爱的是乔俊烈?可是就在马娜想问时,紫若兮竟停止了哭声和啜泣声,身体彻底地歪倒下来,一动不动地靠在马娜身上。
马娜觉察到紫若兮的不对头,赶紧地把她扶起来,只见她闭上了双眸,面色血色渐褪,泪痕泅泅,挂砂在白茫茫的脸蛋上,整个面庞惨白得吓人
“紫小姐!紫小姐!”马娜叫了两声,紫若兮仿似未听见。不好,马娜心底暗叫了一声,她好像是昏迷过去了。马上攀上她的腰身,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把她拖到不远处的床榻上。
马娜把紫若兮轻柔地放在床上,放平她仍然环胸的手臂,她的衬衣散开成一片,钮扣都来不及扣上,里内的黑色蕾丝胸衣紧束着身体,紧紧地包裹住那份酥软。但她脖颈上,还有腰腹的肚脐处到处都是一片片不规则的红斑痕迹,隐约涧还透出血渍,这明明显显是牙齿咬的痕印,是慕容俊在她身上留下的罪恶镣印。
蓦地。
那双本来还无动于衷的纤手这会一下握住她粗糙的手,似乎在阻止她的行动。
“不不要不要”隐隐约约地还传来一阵低绵的女声,虽细如蚊声,但,在这间静寂的房间内显得特别清晰,听得让人心痛~
原来,这只是她昏迷中反射性的动作。不一会儿,那双纤手就软软地垂了下去,就像已饱受摧残的人一样,再无一点生机!
马娜没有说话,却在看到这一幕时,有种鼻翼酸涩的痛感。多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什么要受到这番折磨,自己得不到幸福,为什么会降临在孩子身上
陡然的思潮起伏让马娜心底一惊。下意识地赶快替紫若兮扣好衬衣的钮扣,然后快速地替她拉好被褥,脚步匆匆地离开她的房间,在拉开房门的一刹那,马娜怔住了。
马娜犹豫了,是啊,曾经几何,她也有一个女儿,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可,她从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因为,她怕,她怕承担这种痛苦,她做不起这个未婚妈妈,终于在孩子出生第二天,就将那女婴扔弃在台北孤儿院的门外,任那寒露的冰霜打在婴儿那弱小的软骨上,在那哇哇声中,绝尘绝然地离开
这也成为马娜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挫痛!待到她悔悟过来,想要去找回那个女婴,却再也寻不着她的痕迹她就像从来未有来过这个世界上一样,永远地消逝在马娜的生命中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扯痛马娜的同时,也让她悔悟过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