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老祖亲自出战,只能说明对手的强大和可怕。
可连老祖都出场了,对手再强大可怕,也只是螳臂挡车罢了。
两国将士如是想着。
莲池国老祖红袍褐发,身材高大,在晚霞下摄空漫步,双臂不时摆动,发出大片空气撕裂的声响,引得山坡前的两军将士大声喝彩叫好。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拓姓老祖在距离典魁三十步外停下,高声呼喝。
他的身材奇高,单论身高,竟比典魁还高出一个头,算得上魁梧之极。
然而,当他和典魁隔着黄昏下的红霞对峙时,竟难以让人觉得他的个头比典魁高。相反的,站在山坡上手提双戟的男人纹丝不动,可每一个呼吸间隐隐绰绰给人一种勾天联地的奇妙感觉,远远看去时,竟比拓姓老祖还要高大,钻入对方早先当着所有人面布置下的陷阱,双戟业已一前一后飞来,将莲池老祖的肉身和元神同时绞成粉碎。
一招斩杀莲池老祖,典魁虎目中填满血丝,兴奋异常的他高高跃起,趁着那股强绝的气息还未飞至时,挥舞双戟,招来流星般的极火之光,轰杀向山坡前的两国大军。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伏遍野,典魁在半空中仰头大笑,两国将士哀叹连连。
“典将军居然也学会用计了。”
司马槿笑道。
典魁再强,可同样是六重天巅峰,他想要一合击杀莲池国老祖,也是殊为困难之事。可他率先布置下陷阱,引诱莲池国老祖进入,轻而易举的将其击杀。
如此有勇有谋的典魁,丝毫不像司马槿印象中的那个漠北狂龙。
“老典的才智不输当年大匡任何一人,否则他也不会悟出那般神奇的道技。”
安伯尘静静说道,淡若浅墨的眉宇间,不知为何拧起一丝惆怅。
司马槿一怔,未及说话,就听敖霸嚷嚷着道:“刚才说我忘了一件事,到底是何事?”
司马槿又看了眼安伯尘,随后开口道:“五界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天庭之下的中央天地。虽说道势没落,可一旦天地大道由衰转盛,最先兴盛的,必定是五界。九渊洲在这个时候出兵霸占五界,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想要拔得天地道势兴盛的头筹。可你们别忘了,大道兴盛必有其始作俑者,在东界大匡,大道的先行者便是残留下来的武将虎狼们,只要他们一日不死,便会顺势而起,借助大道兴盛的机缘,步步登天,终究成为天地间最可怕的存在,至少在如今这段历史时期。”
敖霸迟疑着,看了眼司马槿,又看了看安伯尘,半晌迟疑道:“你是说,在未来,你们所使用的那种叫做道技的战斗方式,会成为天地主流?”
“不一定是主流,但必定会成为天地间最强的一道之一。”
安伯尘吐出一口气,笃定的说道。
“正是。”司马槿也点头,美目盈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这道技既然是大匡武将们所使用的道法,那便称之为武。”
“武?”安伯尘咀嚼着:“武有行兵打仗征伐杀戮之意,用此代表一道也恰如其分,但愿它能长久永昌。”
“周而复始为天道。你别指望它能长久,像现在和不久之后一般昌盛。不过,不管过多久,它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就是。”
司马槿说话间,眸子里似乎装着许多深沉的东西,语气亦潺潺如溪水,悠远横亘。
“哼!”
看到安伯尘和司马槿含情脉脉的对视柔语,敖霸也不知在发哪门子神经,很是看不惯。
“就知道说大话。罢了,我先去找李贤那小子,把大事彻底定下。”
哼了两声,敖霸摇身化作流光,飞出龙门客栈。
待到敖霸飞远了,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