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欺君的大罪。
孙太医听人说,皇上自打得知了梅妃怀有身孕,精神出奇的好,皇上还对下面的人说。
说朕宝刀不老,说朕老来得子喜事一桩。
听说皇上还要为此事大摆筵席,昭告天下。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孙太医如今想要收回梅妃没有怀孕一事,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看来,他唯有跟梅妃站在同一条破船上,唯有祈求一切顺风顺水,抵达梅妃顺利生产的那一天。
到那时,他可就要求皇上让他出宫,带着一家老小,去一个越远越好的地方,以求自保。
可现在,梅妃这张阴晴不定的脸,让孙太医慌乱的不行。
明明知道她身体并无大碍,可他还得如此这般地问。
“哪儿不舒服?本宫这里不舒服。”冷晓梅指的是自己心口位置。
“这里不舒服?是喘气不畅?”孙太医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诊脉的东西。
“本宫不需要诊脉,本宫是心病。”
“心病?”孙太医明知故问,心说,快一点的应付完她,好快一点的离开这个蛇蝎妇人。
“对,是心病。”冷晓梅一眼洞穿孙太医的焦急与对她的敷衍冷漠,她禁不住生起起来。
哼!想当初,他像是狗一样匍匐于自己的脚下,怎就不是这样的态度,如今,本宫求着他了,他居然这副样子。
故此,气性很大,打小就被人宠惯了的冷晓梅,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孙太医,你是不是想去皇上哪儿告发本宫没有怀孕之事?”
越是自己最怕的事情,冷晓梅却偏偏要大声的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有人比她还怕被皇上知道。
因为,若是孙太医真的去告发,那么她只要说,自己并未怀孕过,毫无经验,孙太医如此的说了,她就如此的信了。
要说是欺君,也是孙太医欺君,就算是孙太医为自己狡辩,那也是他的医术不高,浑水摸鱼混进了太医的队伍。
就单凭此项,他也是欺君的大罪,也是要被满门操斩的。
既然抓住了孙太医的命脉,冷晓梅可谓是做起事来,游刃有余,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吃定了孙太医这条有用的船。
“娘娘,您这是说的哪儿话,你就是借奴才一个胆,奴才也不敢去皇上哪儿告发,再说,奴才是懂得感恩的人,当初若不是娘娘”
跪在冷晓梅脚边的孙太医,话还没等说完,冷晓梅就满意地勾起唇角来,扯出一丝狠戾的讥讽。
“知道感恩就好,那本宫如今遇到了难事,既然咱们俩同病相怜的在一条船上,你说本宫遇到事情,不找你?还能找谁?”
先是威胁后用这种口吻说话,孙太医不被冷晓梅逼疯,看来她是不会放过他。
“娘娘,您这是遇到了何事?老奴看看能否帮助娘娘?”
孙太医恨的咬牙,可他还要如此的说话。
“既然本宫能找你来,你就一定可以帮助到本宫。”
冷晓梅浅笑,端起桌上的热茶轻啜了一口,脸上的笑落到孙太医的眼中,是怎么看怎么是那么的可怖。
“娘娘,你想让奴才怎么帮助娘娘?”
“冷太守如今落入了熹娘子的手中,正在大理寺受审,这件事情你知道么?”冷晓梅问。
“这个,奴才听人说了。”孙太医说完,骤然地抬头,他道:“娘娘,老奴可没那能耐,救冷太守从那种地方出来。”
“呵,没问你说话,你胡乱的猜测什么?本宫什么时候说了要你救他出来。”
冷晓梅说到此话的时候,眼神骤然阴冷阴冷的,她看人的时候,眼底的寒光叫孙太医禁不住地就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