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和吃了几筷子菜,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吧。”
“我就是想问问,会长你知道李双河这个人吗?”王盖说道。
“李双河,知道,他可是京城的大名人,是一个歌唱家,据说背后有大人物撑腰,手腕很硬。”李仁和疑惑道:“你问他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兄弟可能被他的儿子李天亿绑票了,所以我想打听一下,心里先有个底不是。”王盖道。
“你说那个纨绔子弟李天亿啊,你们怎么招惹了他,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还是赶快报警吧。”李仁和放下筷子,说道。
“不急,我感觉他们还不会痛下杀手,不过是想把我引过去,报复我一下,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王盖道。
“只是他的母亲很护犊子,你要小心了,他母亲白鸟是京城出了名的宠孩子,就是因为这样,才把李天亿惯成了这副德行,都说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者,但要是过头了就变成了催命鬼。”李仁和唏嘘道。
“管她什么白鸟黑鸟,只要敢伤我兄弟,谁也保不住她儿子。”王盖突然冷冷道。
“要不我找人给你们当说和,看能不能化解。”李仁和道。
“不必了,听你这么说,他们无非就是有些名气罢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今晚就去会会他们。”王盖拒绝了李仁和的好意,因为他知道,如果去做说和,那就是在求人,他可不会干这样低声下气的事。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任性了,真是理解不了你们的想法。”李仁和叹了口气,似乎勾起了往事。
王盖问道:“会长你有几个孩子?”
一提到孩子,李仁和的脸色变得更深沉了,眉头紧皱着,沉吟了许久才说道:“我是有一个儿子,可是他他在十八岁那年跟人打架出了事,被人活活打死了。”
王盖一怔,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问什么不好,非问这些事情。
“那个对不起会长,我不是故意的。”王盖尴尬道。
“唉,都过去好多年了,我也习惯了,没事,习惯喽。”李仁和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在嘴里打着转,就是不肯咽下去。
王盖看到他的眼角泛起一层水汽,一个父亲有苦说不出的情怀跃然于脸上。
他的肩膀似乎在这一刻崩塌,不再那么坚强,王盖受到感染,深深地悲痛了起来。
二人就这么坐着,喝着酒,默默无语,一直到了晚上,月儿悄悄爬上了城门楼。
晚上七点,王盖和李仁和在小馆子里坐了一下午,聊了很多很多,李仁和吐露了很多心里话,王盖也做好了一个合格的听众。
“会长,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王盖起身要把李仁和搀扶起来。
“不用,我人没醉,只是我的心醉了。”李仁和推开王盖,自己站了起来,身体左右摇晃着,还硬说自己没醉。
王盖看着时间,这眼看就到点了,不能再跟李仁和瞎聊了。
“会长,我还有事,我先把送回去,我还要去办事。”王盖着急道。
“你不要管我,我自己能走,你去忙吧。”李仁和摆了摆手,不要王盖管。
二人走出小馆子,走在簋街上,现在已经是热闹非凡,各色人等成群,有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的坐在美食摊前举杯推盏,更有年轻男女眉来眼去,诉说衷肠。
此时场景,根本与鬼不搭边。
“纸上悲欢难堪月,轴尽待收浮生卷。”
李仁和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悠悠吟唱这么一句悲叹诗句。
王盖同样停下脚步,望着李仁和的背影,唉,人生无奈,失子之痛,可悲可叹!
嘈杂繁华,寂寥人心,饶是大江奔腾,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