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实是让吾迷惑,能写到这步,本不应有此疏涩,不过,就算如此,也是数百年之书,当可以此名留青史。”
这的确说的中肯,方信的确已经大悟孔孟之要意,可以说,已经尽得其道,但是他毕竟才得道统不久,所以字句之中,还有疏涩,不过,这仅仅是文笔和字句上的毛病,与大旨无妨,等日后自然火候纯化。
“年方二十,与字句之间还有疏涩,也属正常,但是其中要意,虽非一脉,贫道还是佩服的,这区区一卷之经,不过三万,却已经自成气象了。”玄达道士说着,有些感慨,在他的眼中,这区区一本三万字的经书,却不是单纯的经书。
那是一片光明,皎洁之中,金色字符在旋转,区区一经,就已光撒整个房间,使整个房间内阴晦尽消,这部经,的确已经得了人道之要,而受大气数。
鲁侯自是看不见这种气象,但是他的确明白奇人异士所说的东西,沉吟了片刻,就笑的说着:“既然如此,本侯还真要助他一臂之力!”
说着,就浮现出一丝冷笑,提高了一些声音说着:“给本侯召见严先生。”
“是!”外面传来应声。
“属下拜见侯爷!”没有多少时间,还是一身文人之衣的严敏,进来行礼,这几年来,他恭谨谨慎多了。
“李睿作书立说,倒也有一些可取之处,既然如此,本侯也就助他一臂之力,你且带书回去见李睿,就说本侯愿意支持其印刷,首印一万卷,并且,黄先生和程先生,可作其序。”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严敏恭谨的回答的说着,等目光转到了在座两人,心中就是一凛,转到了书上,更是微微变色,取了书,他就退出了。
才走出去,他就一叹,近年来,鲁侯对他的信任不复以前,这让他暗中警惕。
六月风吹拂,走到外厅不远的一株树下,想及鲁侯那平静的眼神,熟悉鲁侯心意的他,就已经是全身乏力,严敏直直的望着树木,人还在走着,各种思绪纷杂而来。
想了片刻,突然之间,想起了鲁舒兰,就只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痛,对此,他很是诧异,不由哑然失笑。
跨出门去,阳光直照而下……
“当年在帝都,由于从的师傅身分相对高,以及身属六司衙门的关系,所以才能翻阅极机要的档案,以及大批奇能异士的技能,那间楼中,民间甚至豪门世家,秘传的武功心法不计其数,每一张封存档案中,都可能获得一项惊人的秘密或者奇学。”
“自己有天赋,所以不但能参悟许多武学,还能开得灵眼,得其望气之能,那时,一时间,似乎气冲云宵,天下大可去得,可是如今,才知道,就算阅读万家奇学,又有何用,通向绝顶高手之路,还是如此狭窄一线!”
“渊不如精,精又不如命,知道的越多,才越感觉到无能为力,这些年来,自己就算有奇功在身,如是鲁侯要杀自己,只要不顾忌朝廷,随时都可以,而自己想反击,却千难万难,能算人,不能算己,命也,数也!”
谁又能了解这种隐藏在府中,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虽有万般才华,但是论身份,也许外面一个举子,都比他高贵许多,想到这里,他不由叹着,如果当年,没有被引进六司衙门,那自己至少可生活在阳光下吧!
感觉到自己思想已经很危险,严敏收回了思考,集中到现在的事情上,黄少阳、以及程许之,都是南方有名的大儒,当然,不是最顶尖的,但是也大有影响,门人弟子,影响广泛,有他们推荐,再加上鲁侯的运作,这本书在短时间内,使南方士林都影响到,不成问题。
作为从江府的领班人,自己还真真是要见见李睿这人了,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就不自觉的露出了自嘲的冷笑,到了外面,见二人迎接而上,他就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