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魏清源,你哪来的胆子用你自己和数万兄弟来算计我!”灸日气急失笑,“你可知道若是这消息没有封住,若是光明神殿的人先我一步到这秦王岭来,若是”灸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的杂乱声,心里更是后怕的紧,指着魏清源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都哑了。
“傲!冷静下来!”冷绝辰扶住灸日,强按着灸日坐下。
“我们都没事,都在,都在”灸日梗着脖子望着船头的天空,不让人瞧见眼中闪烁的几抹水光。
说不开心,怎的可能?要说生气,又怎舍得
终于,都在了。
秦王岭主峰高耸的峰尖被云雾遮挡,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在那被云雾包裹的山尖,慰养着从不曾破落的秦王殿。
“到了秦家,我见过姑父姑母之后,带我去见兄弟们。这秦王岭你们是待不得了。等我找个安稳的地方,你们便留在那里”灸日望着秦王殿的方向,一字一句道。
“将军?你不要我们了”陈英一脸茫然地看着灸日的背影,半晌才与魏清源相视一眼,对方眼中尽是与自己一般的无助。
冉青虎一声轻笑,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自嘲道,“将军有了西虎军团的百万雄师,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败军之将。”
已听出三人话语中的试探之意,灸日却不言一语,甚至丝毫不为三人的凄凉所动,依旧是先前的姿势,陈静地站在船头,凝望远方,似有所思。
无法言语的明朗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注视着灸日背影的双眼猛地一亮,摇了摇身旁一人的身体,那人无感一般看了明朗一眼又把脸朝向了灸日。明朗暗暗皱眉,待看到如同等待判决一样的魏清源和陈英,连忙从地上爬起,几步跑过去,拉着魏清源的手比划,先是指了指灸日又指向自己的脑袋。
“你是说你知道将军在想什么?”魏清源疑惑地问道,不是他不相信明朗,而是他不敢相信,数千年过去了,纵然他们这些亡灵依未曾变过,眼前的皇家太子暗夜清和灸日又还是前世的平民将军秦傲雨吗?
在阴绝之地囚困的数千年里,生前为数不多的念想支撑着这些死去的孤灵不肯散去魂魄,固执地守着对秦傲雨的记忆,企盼着再见秦傲雨一面c重回那片生前守护的战场。可以说没有什么能击溃这些毫无章法仅凭一丝执念修炼小成的英灵,唯有灸日
明朗张口试着做了几个口型,两手不停比划,魏清源和陈英一个已无心看明朗,一个随身后同样等待灸日一语判决秦家军,只望再多看灸日两眼。
冷绝辰瞥着灸日此刻的神态,在想着灸日那句并不似说完了的话,联想到‘赖在’灸日的空间中不肯离去的那位地宫之主,也懂了七分。正欲张口替灸日解释,身边的人却不见了。只见一道黑影在秦家军中划过,除去明朗余人各个抱头哀嚎,均是结结实实的挨了灸日一拳。
唯一幸免的明朗无奈的摊了摊手,脸上分明的幸灾乐祸之意。
“这几千年不见,你们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灸日瞪了还要张口继续哀嚎的陈英和冉青虎,就算骨子里还是个青壮的汉子,这一老一女受那一拳也没轻上半分。
冉青虎一边揉着顶骨处几要震裂般的头骨,一边讷讷低声道,“将军也不收收力气,好歹人家也是个弱女子”自言自语中的冉青虎无视左右闻言几欲作呕的两人,不解地看着向自己暗示什么又带着一丝惊骇的陈英,“老哥你眼睛咋了?”这说着话,一个暴栗从天而降,随后便是灸日恨不成声的怒喝,“你不是败军之将吗!还知道疼!你听老子把话说完了吗!”喝完又是一拳,冷绝辰正欲伸手去拦,这一拳却砸在了灸日身旁的桅杆上。结实耐用,风吹不化,雨侵不损的硬木桅杆,正正凹进去了一个拳印。
“将军”冉青虎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