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示帅。你说一一贵国皇帝陛下传旨撤军。众一一众婴比”默棘连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冒出一层又一层。
方铮悲愤的叹了口气,道:“都怪朝中那些鼠目寸光的大臣啊!他们以为歼灭了柴梦山,打掉了默啜的外围便算是取得了北伐的胜利,他们向来把儒家的“以和为贵,奉为至理,当本帅将全歼柴梦山的报捷奏章快马送进京城,满朝大臣皆向皇上谏求撤军,他们说只要给予默啜一定的军事威慑就足够了,若要将默啜赶尽杀绝,未免有干天和,有违儒家宽和仁义的圣,皇上无奈,只好令我撤军,”
“这些腐儒,简直祸国殃民!”默棘连气愕脸都红了:“兵事不知半点,却远隔千里指手划脚,这”这不是坏我等大事吗?”
默棘连是真着急了,方铮来之前,他仍是一无所有,领着五万残卒守在塔山大营里,靠着华朝的资助芶延残喘,对他来说,复国和报仇这两个目标都是遥不可及的,他很清楚。就凭手中这五万战士,与默啜大军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迟早会被默啜夹掉,更别提复国报仇了。根本没影儿的事。
可自从方铮来了以后,幕一战便打掉了柴梦山所部,并且设下埋伏歼灭了默啜一万主力,首战告捷。这让默棘连看到了复国的曙光,更别说方铮还支持他四处抢占草原牧场。收编突厥部落,令他的实力徒然增强了不少,这段日子以来,他再也不是那个龟缩在塔山大营的落魄窝囊的国师了,帐下人口和部落以及牧场的增多,让他渐渐有了与默啜一战的底气。
形势正在朝着有利于自己的这一面倾斜,默棘连正是笑逐言开的时候,这个时候忽然听说方铮要撤军,默棘连如同世界末日临近般惶恐。
他不得不惶恐,之前抢占那么多的地盘,收编那么多的部落,全是因为华朝北伐军十几万将士帮他挡在了前面。默啜根本无暇攻打他,给他腾出了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换句话说,他这么做有点狐假虎威的嫌疑。
现在老虎若撤走了,他这只老狐狸还得意得起来吗?当草原上只剩他和默啜两方,他所得到的一切很快便会被默啜重新夺回,甚至不会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一无所有时尚不觉得难过,反正已习惯了,没有便没有吧,可默棘连这两年来的遭遇特别坎柯,这位老同志的从政生涯可谓三起三落,波折不断。刚开始他是突厥一人之下的国师,后来默啜叛变,另起炉灶,他这位国师在草原上的影响力生生少了一半,这就罢了,少一半就少一半吧,默棘连打不过默啜,忍便忍了,可过分的是。默啜这家伙太卑鄙了,竟派人把这位国师的顶头上司骨禄咄可汗干掉了,实力不如人,默棘连愤怒之余,也不敢跟默啜拼命,只好继续忍。率领残部往东撤,谁知默啜竟不依不饶的追杀,一直杀到幽州之外。把曾经风光无限的国师同志逼到塔山龟缩起来,像个丐帮帮主似的。靠华朝的救济才能生存下去。
这两年默棘连忍辱负重,受了多少委屈啊。
如今方铮率领北伐军来了,并且首战告捷,给予默啜一次沉重的打击。默棘连好日子才刚看到曙光。现在方铮要撤军,那岂不是代表着刚到手的一切还没捂热乎,又得被默啜夺去?
从无到有,固然欣筐,从有到无,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所以这些上叫花子都活得好好的,而破了产的富翁跳楼的却太多,这就是人的心理。
默棘连现在很有一种跳楼的冲动。
“方元帅,将在件,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形势有利于你我,你若撤军,失去这消灭默啜的千载良机。恐怕会祸延华朝万世子孙啊”默棘连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艰难的道。
方铮斜睨着他,哼道:“你说得到轻巧,我违抗圣旨,继续跟默啜打仗,你继续在后面捡便宜,甭管我和默啜谁胜谁负,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