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就别去了,我去跟她说。”云磊帮蝉玉整理金银,都是蝉玉准备好要带给胡梦的,不管怎么说,出于对庭礼的了解,应该是庭礼招惹了人家,也怨不得那姑娘非要嫁给他。
“这话让你说的,好像是我要搅和了你和胡梦私会,怎么着,你也对她有意思?”蝉玉猛的一抬头看,给云磊吓了一跳:“哪有的事,我习惯了你又臭又硬的脾气,对这种软娘子,还真是受不了呢。”
“受不了就别逞能。”蝉玉把东西装上了,又到庭礼的屋里去收拾。
“你这是干什么?”云磊不理解,当初庭礼去自建府邸,贵重的东西却都留下来交由蝉玉保管。
“他不会回来了”蝉玉失落的看着这间屋子,和那个不着调的家伙相处的一幕一幕都在眼前,眼见着,好像又失去了一个亲人一样。
“怎么讲?他不会回来了!”云磊就感觉今天蝉玉从宫里回来以后不对劲。
“今天我去面见晋王,他知道潞州的韩叔礼命不久矣,答应我,让庭礼接替他哥哥的官职和祖业。”蝉玉如是说着:“晋王并没有追究庭礼这段日子的不务正业,而是极其优容,也算是给了我颜面了”
“晋王其实也是肯定庭礼的能力的,他为人处世,官场纵横,都非常人能及。”云磊细数着庭礼的功劳,他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虽然和蝉玉是一个阵营,但是在朝中却少有人挤兑,而且大多都与他相处的不错。
“回了家,就更如鱼得水了,希望这一路来的经历,会让他成长为顶梁柱。”蝉玉说话间,眼角有点湿润。
“那这么看来,再见他,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云磊也变得失落。蝉玉用指尖拭去泪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作为朋友,我希望他能天高海阔,而不是把他捆在我的身边,他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责任而放弃自由的人,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让他至少可以比我快乐。”
“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肯定都懂你。”云磊用手扶住蝉玉的双肩,蝉玉回头望了望他:“走吧,让小尹子托人把这些送回潞州,咱们去上清境。”
“你这一天都没这些,那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着急见的。”云磊让蝉玉休息一天再去。
“没什么大不了?你可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跑了整整一天,现在整个太原府都知道庭礼跑了,要是不给个说法,还指不定闹出多少是非。”蝉玉赶紧窜上了马车。
云磊亲自带她去:“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头?让你急成这样?”
“敢情你们这些公子哥逛窑子都不带脑子的?哪个院的花魁没点来头?”蝉玉真是替这帮臭老爷们发愁,一看见美人,立马那脑子里全都是空的了。
“你看看你又急,我们这帮人不用有脑子,你自己有就行了,姑奶奶。”云磊也不气,蝉玉坐在后面瞪他他也看不见,蝉玉只得自己往前挪,离开座儿,靠在云磊身边小声说:“这个女人是李嗣源看上的,庭礼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人还不知道,你没发现他一直走背运么?还好我今天亲自去人家府上赔不是,好说歹说算是过去了,要不然,就算他到了地方上,也不会好过。”
云磊大吃一惊:“前些日子,庭礼的马在门口被人捅死了,报了官,也没见有下文,一直拖着,竟然是”
话没说完,蝉玉打断了他:“知道就得了,这事算完了,也别告诉庭礼了,省的他知道了徒增烦恼。”
云磊啧啧的几声:“那这个李嗣源也还真够小心眼的,为了个娼妓,至于这么损么?”
蝉玉回到座儿上:“这是脸面,早就不是一个的问题了,谁都知道那是李嗣源的女人,不敢碰,就你们往人家蹄子上撞,不被踢了都怪。”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还是晋王不错,除了喜欢听戏,没见他沾花惹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