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秦穆和令狐冲在客栈深居简出,一心修行,那梅庄四友和秦穆的书信就分别到了黑木崖。这任我行是东方不败的心头大患,也是杨莲亭狐假虎威的唯一威胁,故而这消息一到,杨莲亭也就顾不上这往日与童百熊的龌龊,一齐下令,却是让十大长老之中的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四人赶往梅庄查看任我行留下的踪迹。而秦穆的要求也被答应,他手下那个总旗的精锐共三十人都被童百熊派往他身边,协助捉拿任我行。
这修炼之间,时光便像不值钱似的倏忽而过,眨眼间已经是一月有余,这秦穆这段时间早已经把那散功之法行了三次,自身内力竟然比往日精纯了一倍有余,终于在昨日打破了那小周天的枷锁,正式迈入那一流高手的境地,他内力既然过人的精纯,那实力自然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加上那一手鬼神莫测的刀法,秦穆自信,这世间留得住自己的人,已然不多了。
却说今日一早,那秦穆旗下的精锐便到了这客栈,秦穆心知那任我行自然还以为令狐冲还在地牢里,不日便要回来施恩与他,以收服一员大将。所以想来这两日就要回那梅庄。
秦穆自出道以来,一向小心谨慎,几乎从不将自己置入险境之中,但任我行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能和他正面一战的机会实在难得,故而今次他特地将手下一些隐藏的力量带出,以防万一。
秦穆刚走出房门,就见到令狐冲令狐少侠满面纠结的站在回廊上,秦穆倒也不太惊讶,只是问道:“你也想凑凑热闹?”令狐冲听了这话,面上的纠结倒是很快隐没了,只是开口道:“做了错事,自然是不敢不承担。”
这秦穆想了想,竟是满面揶揄道:“你若是要去,可就要想好了,这任我行可不仅是我神教前任教主,对你来说,他却有更重要的身份。”
令狐冲听罢,自是满目疑惑地看来,只听得秦穆继续说:“这任教主,却是我魔教圣姑之父,两人父女之情甚笃。”他说话的声音淡然无比,却仿若放了一个大雷在令狐冲耳边,直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秦穆看到他一时青一时白的脸色,也不再管他,抬脚往客栈外走去,令狐冲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拔腿便往外跑,心中这心思倒也变了,原想着要为正道做些事情,现今却想着两方不要打的太激烈才好。
习武之人脚程极快,不多时,这一行人就来到了这久违的梅庄,此时梅庄虽是有梅庄四友和那神教四位长老在,但已经是一片人心惶惶,看到这么一批人直冲过来,差点忍不住就出手了。
待双方叙过身份,方才重新谈起这正事。却见那四大长老中领头的一位身材瘦高的老者斜眼看了看秦穆,不无失望道;“这边是那童长老派给我们的精兵悍将?分明是个毛头小子!”
秦穆心下自有计较,丝毫不露恼色,只是装似恭敬的低头不语。那老者见他不语,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敲了敲桌板,沉声道:“这件恶事该如何解决,你等是不是该拿个主意?”目光却是盯着那梅庄四友中年纪最长的黄钟公。
那黄钟公倒也坦荡:“我等玩物丧志,为宵小所趁,今日酿成如此大错,自然是随长老回山,由教主发落。”
那上首老者却是不耐烦的开口了:“发落,自然是要发落的,现在问题在于如何善后,这任我行如今在何处?”
黄钟公一脸为难道:“这,属下就实在不知了。”
却听门外一声大笑传来,只震得这屋内家具茶盏都是颤抖不已。就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鲍大楚,你要找老夫?”
刚刚那位一脸肃容的老者此时哪里还坐得住,手擎兵刃站起身来,却是面目苍白,声音发颤道:“原来是任前辈到了此地,不知有何贵干?”
刚刚说话的那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不如屋内,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