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在那石板上的武学正是任我行留下的吸星大法一功,那任我行后来对令狐冲说自己是不忍这一门奇功失传,将其刻在此处,以待后人来传承。可他明知这吸星大法有绝大的缺陷,却又不刻下那自己在牢中十来年所创出的融功法门,可见他说自己不忍神功失传是假,恶趣味的想看看后来人再面临他功法失控的窘境是真,说不得正想着如那来日的令狐冲一般,学了这功法又没有秘法,只能为他所用。
由此可知,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像任我行这般极端自私自利之人,对人世间的善意,终究是没多少的。
秦穆背会了这功法,倒也不作停留,一手提上令狐冲,一手拿起那铁板,便出了这内室。他救这令狐冲,一来是不愿意他受那囚居之苦,以稍补心中愧疚之情,二来却是不想这任我行的计谋得逞,让这令狐冲代替他在地牢,梅庄四友还以为万无一失,反过来过几日这任我行还回来把令狐冲从地牢就去,还以其恩人自居。
不提那梅庄四友醒来发现任我行不见了是如何恐慌,又怎样向东方不败报告。单说那秦穆带着令狐冲回到客栈,此时任我行早就带着那向问天自去召集早年他的心腹了。秦穆这边倒也写了密信,交代手下人快马加鞭送往黑木崖他的顶头上司童百熊处。
令狐冲不过两个时辰便已经醒来,带看到这桌子边坐着的秦穆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惊,继而满面复杂的开口道:“又是秦兄你救了我?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语气中竟是满满的不信任。
秦穆心知遇见一个相当于直接造成自身如此惨状的故人,即使是再洒脱的人也不会心中毫无迁怒。倒也不甚在意他的语气,口中答道:“倒也不是巧合,我一直让人跟着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光头。”
令狐冲惊讶道:“你是说向大哥?他和你不是都是日月神教的么?”
秦穆闻言,不屑道:“都是日月神教就是一路人了么?”令狐冲却是在一旁嗤笑:“果然是魔教中人,这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功夫倒也精深。”
秦穆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同为正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却不知你华山嵩山二派如何?”
令狐冲一噎,却不好再答话,他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这段时间又历经磨难,早非当日的天真了,对五岳之间的龌龊也不能说全无所知,他生性不屑于伪饰,又不愿被这眼前魔教之人看低了师门,故而一时不知怎么答话。
沉默良久,令狐冲方才恨恨道:“我那向大哥最是义气豪爽,乃是天下少见的机智之人。你身为一教之人,不说帮他便是了,如此在暗中算计,岂不是可鄙。”
秦穆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生性最是义气豪爽?他将你骗到那地牢,里应外合将你震昏后抛下你不管,算什么义气。假借比剑,偷偷将地牢之人救出,算什么豪爽。单就一机智,我倒是没什么二话,不过这大奸似忠,大伪似善之人,如何值得上我帮他?”
转口又说:“你可知你今日救的是谁?”
令狐冲满脸疑惑,摇摇头说道:“只知那位先生武功高绝,气度凛然。不过向大哥如此费心营救,想来是什么英雄人物吧。”
秦穆却是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说他是英雄倒也不错,不过你喜欢与否那倒也难说了,他乃我神教十余年前的教主任我行!”
令狐冲闻言大惊,不由震惊的望着秦穆。
只听秦穆接着说道:“若说任教主,也是雄才大略,当年我神教在他手中,也算兴旺。可惜时日越久,他越发是性格刚愎,残忍好杀,教内是人人自危,故而当年东方教主篡位时,除了少数他的死忠,其余人等都是乐得装作不知道来的。”
“这任我行一出山,怕是我神教又要一场腥风血雨。你到也不必开心,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