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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不是在生他的气呀
她明明是在愤怒那些心思不干净害的有重度洁癖的他难受的人啊
气的是他们居然来勾引他,想把他拉下神坛!
她明明是在怜惜他。
难道她样子看起来特别凶?
夏连翘狐疑地拿出了镜子,看了看。清隽的少年脸庞果然有点冷沉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脸。
再抬眸,看了看屋外。
早上还阳光灿烂的天气,到了现在,竟有将要变天的趋势。
她漆黑明亮的眼眸微微一闪,波光在内流转,将眼底的寒意掩饰。
既然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那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沈落晴解决了,那么就剩柳家和柳修然了!
莽苍皇城,偌大柳家内,正与小妾们嬉戏的柳修然忽觉凉风一过,打了个哆嗦。
他古怪地搓了搓手,抬头看了看天气,低声自语,“时辰都快到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宫内最神圣的药殿密室内,阴暗不大的空间,地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甚至连空中,都漂浮了几株模样平凡却极其相似的植物。
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坐在石床上,双目圆睁,瞪着前方半空悬浮的那几株植物,精神紧绷,气息紊乱。
“这是什么叫什么名字来着有什么作用来着”
“这又是什么?连须藤?乳木草?青竹根?”
“不对!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到底哪个是连须藤?哪个是乳木草?哪个又是青竹根?”
自言自语的低喃声陡然拔高,外界被人至高供奉着的老者一身急吼,忽然从石床上跳起,冲到前方地上,急速翻阅着草木古籍。
风拂过,纸页翩飞,无数草木图像一闪而过。
这个急吼吼快要被草木知识折磨的疯魔的老者,正是那罗药师!
只是,此刻的罗药师哪还有平时那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
苍苍白发凌乱地披散,白胡子上甚至还沾染上了一些细小的植物碎屑,一身长袍褶皱脏乱,看上去异常狼狈。
可这大名鼎鼎的罗药师却毫不在意。
甚至,连自己此刻的形象都没有发现。
他趴在地上翻着古籍,想去寻找那空中悬浮的几种植物的图像。
可将整本厚厚的古籍翻完,都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找不到?没有?居然找不到?那到底是什么!”他惊急之间一声嘶吼,轰地一声,一掌将那古籍震了个粉碎!
残破的碎纸飞散。
罗药师转头去看那空中漂浮的几株草木,双目充血,疯魔地抓了抓头,“到底是什么草木?”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倏地抬头,“不对可以去问连夏既然他草木知识如此厉害,必定知道这三株是什么草木!”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走出密室。
脚步突地又是一顿,“不行!再想想等我再想想说不定会想起来!老夫才不想去求助未来徒弟”
他面色挣扎,一咬牙,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身子一闪,坐回了石床上,死死盯着空中的草药,身上哪有什么气度什么姿态,整个就像是没了魂魄的老乞丐
“是什么呢我一定要想起来想起来不然打赌输了,老夫不仅收不了徒弟,还要成为那小子的徒弟”
痴狂的喃喃自语自封闭的密室中传出,消散于空气中
明明是正午的天,该阳光灿烂,可今日,却一反常态,晴朗的天渐渐阴下,这是今年最让人压抑的一天。
光天化日之下,夏连翘与墨沉嵩,照样能瞒过无数人c无数目光,自皇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