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成为一级灵师,就能高枕无忧么?还有,你的命不是我的,是这第七卫的,也是国家的。你应该想的是如何在军中发挥所长,报效东陵。”
林大山身子一震。
一侧朱羲与年子清亦愣了愣,而后各自垂眸c沉思。
林大山恍惚地离开。
夏连翘直接把那些草药包好,塞到了床底。
身子一歪,躺到了床上。
夜渐深。
夏连翘躺着闭目,冥想了片刻。
而后,习惯性地探出了精神力。
以往,夏连翘也有这样的习惯。
毕竟,深山野林。
又是军队扎营之处,危险重重。
军营内,一个个人已沉入梦乡。
这样的夜,异常寂静。
夜空星光点点,将大地照出淡淡荧光。
精神力如今能包裹的范围很大。
但她看到的地方越大,心里便越有种莫名的孤寂感。
已经五六天了呢
还是很不习惯
她心中深深一叹,就要将精神力收回。刚撤到帐门口,她躺在床上的身子蓦然一震。
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暗中,她的眸直直盯着那被夜风微微吹动的帐帘,就像夜中深山的狼,清亮又深邃,一眨不眨。
她足足呆坐了一刻钟。
终于,她起身,下了床。
脚步轻巧缓慢,缓缓向帐外走去。
打开帘子。
帐门外地上放着的包袱,一点点映入眼帘
夜中,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目光却无法移动地定在了那包袱上。
包袱就是个普通的包袱,但包袱的一角,却刻着一个“连”字。
她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将包袱拿了起来。
包袱有些重。
拿在手上,就像压在了心头,沉甸甸。
就着外头高空那渗入的月色,她打开包袱。
包袱里,是一袭叠的整整齐齐的雪白柔软的狐裘。
冰凉的指尖在上缓缓掠过,仿佛还能感应到狐裘中残留的温度,熟悉的气味,亦从狐裘上散发。她脑海蓦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男子站在月色下,站在广袤荒凉的山头,迎风,望着远处上百营帐,一点一点,缓慢而认真地将手中雪白的东西叠好的画面。
夏连翘心头微微一颤。
指尖按压在狐裘上。
她感应到了他的温度他的气味,还有他的思念。
倏地站起身,撩开帐帘就要走出去。
“小连?你要去哪?茅房么?我陪你去”身后朱羲的声音传来,从睡意朦胧到渐渐清醒。
悉率声响起。
她放下帘子,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
“不用了,我梦游。”
坐在床上正在穿衣的朱羲一愣。
刚从睡梦里醒来的眼睛还有些适应不了黑暗,他看不清夏连翘的表情,也看不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只看到她的身影晃动,回到了床上。
尚未反应过来。
脑袋突地一沉,他眼皮一闭,整个人直直倒回了床上。
夏连翘收回精神力,躺在床上,怀中抱着的是那暖和柔软的狐裘,心中说不清的滋味。
他来了。
也走了。
他知道她在哪。
但是他没找她,也没见她。
而是把她遗下的狐裘送了过来。
他是生气了么?
还是,他也和她一样,在思考,在冷静,在处理他们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