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早些来等夫人有了空就见,难不成还让夫人等着。”
那小厮这才笑着让了路,又喊门房里的婆子出来领路。
陈婆子出来了,朱妍梅玩笑道:“我是来惯了的,怎么还叫你来领我。”
陈婆子显是熟识的,也笑道:“你倒罢了,我也懒得见你。”她转头细细打量了一番朱紫兰和红珠,“这不是来了两个娇俏的小姑娘么,跟花骨朵儿似的,我见了,同她们说话话,心里清爽。”
红珠觉得她这打量人的眼神儿,跟给人剥了层皮似的,让人不舒服。
朱妍梅笑骂:“这老货,惯会取笑的。”又让两姑娘喊人。
朱紫兰和红珠都顺从地叫了。
红珠琢磨着她们是从西南面进来的,经过的多是小道。朱紫兰和红珠落在了后头,见没人留意,朱紫兰开始不由自主地看周围,因着先前有朱妍梅的提醒,她做的小心翼翼,眼中莫名带着一股子莫名的狂热。
红珠比她矜持得多,她虽然也觉得这宽敞精致的环境看着让人心情愉快,不过再如何终归也是个房子,好奇欣赏地看了两眼也就罢了。
朱妍梅和那陈婆子走在前头,她悄声问:“昨儿急忙忙的也没来得及打听,怎么这古姨妈和表小姐急匆匆就说要走?”
陈婆子一脸无奈,“这话你怎么来问我?”她虚言道:“这主家里的事儿,我哪敢胡说。”
朱妍梅笑道:“你当我一点儿也没听得消息,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她顿了顿,又解释说:“只是我今儿领着两侄女,怕一头撞上去,惹夫人生气,不如多问两句。”
陈婆子向来就嘴碎,被她一哄便也开口了,“还不是十一爷惹的,十一爷这性子,还真真没法子说。古姨妈本就是他亲姨妈,偏人来了,都是长房这儿招待,他自个三天两头的跑得不见踪影。这也算好的了。前两日表小姐生日,找人特特去邀他,也不知是传话的没找着人还是他自个不愿来,总之是人没来,就连个礼也没见着。”
她嗤的一笑,“这人是京城里的贵客,正经官宦人家里的太太小姐呢,都被这般冷落了,谁还能忍气吞声待下去?当下不说什么,回头自然就说家中有事要归去了。”
朱妍梅料到里头有事,却没想到这事还不小,惊讶道:“这十一少爷这么落亲戚的脸面?”
陈婆子点头,饶有兴致地说:“昨儿就说要走了,十一爷没回来,二夫人那儿觉得事儿过了,硬是留了一天客,说是得摆个宴席践行今儿十一爷到了,场面才好看些。”
朱妍梅轻声说:“我瞧着二夫人的意思,是两家要结亲的,人这么回去了,这亲事还成不成了?”
陈婆子撇一撇嘴,“这我就不知晓了。”她话里带着些不屑,“这事都是京城里的三房老爷闹的,若不是他一力推崇,古姨妈和表小姐也来不了。”她又说:“不过我看十一爷的性子,家里是没个能管住他的。”
朱妍梅叹道:“他头上没个正经长辈了,终归还是要宜山先生点头。”
陈婆子点头,“宜山先生这两年年纪大了,十一爷又活泛得很,跑得不见人影,他那儿能日日看着人。我看啊,也就是累着夫人了,都隔了房头了,还得替二房操心。你管的好了,外人只白赞一句贤良,管的差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可不是么。”朱妍梅附和,“也就是二夫人心善。”
前头她们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因着距离不远,红珠便也听了个七八分,皱了皱眉,也在琢磨着这里头的事。
朱紫兰对这些私话也十分上心,当下兴致勃勃地悄声对红珠说:“看来是赵逍不喜欢那个表妹,人都千里迢迢来家里找他,他见也不愿见,就连人要走,他也不露面要是我,羞都羞死了,还回什么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