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上,佛郎机人的势力,只是比荷兰人稍逊一筹,毕竟被西班牙联统下的葡萄牙,在十七世纪中页的大海之上,虽然已经逐渐衰落,迎来了荷兰与英格兰的挑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能力不是四姓海盗能够比拟。
如果在茫茫的大海上,四姓海盗到不惧那佛郎机人。他们纵横大海,无论是日本c朝鲜,还是荷兰c佛郎机的商船,都被他们劫掠过,但此时他们面临的可不是几艘佛郎机商船,而是佛朗机人在远东的老巢,是荷兰人也没能打下的澳门。
“他·妈的,居然躲入澳门之中,真是该死。佛郎机人怎么能随便让广东的粮船入港呢?”看着驶入澳门的粮船,四姓海盗,脸色不禁一变,在许贵相的提醒下,郑廷球只得让船队先停下来。
“郑当家,眼下该怎么办呢?”徐相贵等人问道。
郑廷球闻语,脸上一阵纠结,他们可是海盗,是朝廷,是荷兰人,是佛郎机人,都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他自然不敢命船队追入澳门港内,因而只能不甘心的道:“还能怎么办,先守在这里,只要不让粮船去琼州,我等便是大功一件。再者佛朗机人在南海上贸易,也未必会得罪我等,待天亮后,某便派人进港交涉。这些西夷都重利益,没有好处,不会护着广东的粮船,只要我们保证以后不劫佛郎机人的商船,他们或许会将这批粮船驱出港来。”
“眼下也就只能如此了!”其他三人听完,纷纷点了点头。
四姓海盗并非刘香那样的大海盗,他们不敢攻击澳门,但也不能退走,随只能让船队先在澳门外的海域游弋,等待天亮。
珠江口东岸,原本是东莞治下,但万历年间扩建东莞守御千户,分东莞县置新安县,并建县治于南头,将南面直到海边的大片土地,归于新安治下。
这时,在黑夜中,新安县的海岸边,却藏下了数千人马,以及两三百条小渔船。
“不会弄错吧!此岛离岸不过五里,郑芝豹会将巢穴设在此处?”王彦看着在黑夜中,依然能看见完整轮廓的离岛,心中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道。
“国公放心!”水师将领俞方棋,抱拳解释道:“末将亲眼看见送信之人上岛,绝对出不了差错。”
王彦得到肯定答复,才点了点头,“很好,广州城已经被戴之藩封锁,再也不会有消息传递出来,施将军的船队也已经出港,只要本督突袭离岛得手,粤海将一战而定也!”
“启禀国公!”在王彦与人交谈之时,一艘小船突然靠近岸边,一名水师哨探,立马翻下舟船,跑到王彦面前拜道:“两百余艘贼船,已经出海,往西面去追粮船了。”
王彦闻言,顿时大喜,此岛确是郑芝豹的巢穴无疑,他不禁一把抽出腰间配剑,大声谓身边诸将道:“贼人以中本督之计,分师西去,今岛上必然无备,正是尔等建功之时也。”
“愿听国公将令!”刘顺等数十位将校,齐齐抱拳行礼,身上铠甲,响做一片。
王彦见此,肃然环视众人,发号令道:“忠武营三千精锐,全部登舟,一刻钟后,直取离岛,有生擒郑芝豹者赏白银千两!”
“诺!”众将校肃然应道。
粤地水师经过施琅一个月的操练,加上又添置了百门佛郎机火炮,战力得到提升,但若与郑氏交锋,必然还是不是对手。
因为水师最倚靠的水手和炮手,却并非短短一个月就能练成,那必然是一个漫长积累的过程。
西夷海战之所以厉害,便是十六世纪以来,开阔海疆,近百年积累的结果。
王彦带入广州的战船有近五百艘,加上广东水师的一百多条战船,他足足拥有六百艘战船,而郑芝豹在离岛附近的各种战船也有四百多艘,其中一多半为四姓海盗所有,剩下的则是郑芝豹从福建带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