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辞》就这样被决定下来,王彦没有期望一下就能编出他想象的戏曲,只希望李香君能以此练手,今后再写些关于岳武穆,文节公的戏文。
许嫣嫣见李香君有事可做,心中高兴,又让人请来苏昆生,王彦见她上心,索性让人请来一个南戏班子,住在国公府中,专门供李香君驱使。
一时间,总督府外的士民,便时常听见一阵阵咿咿呀呀的唱词声。
南戏起源于杂剧,建炎南渡以来得到很大发展,重声腔,但广州位于天南,在戏曲文化上,要远远落后于江南,苏昆生听了王彦的建议,引入北剧的弦乐,与南戏的管乐融合,再加上锣鼓c节板,立马使的戏曲风格大变,少了一份江南之地的秀雅,却多了北地的广阔荒凉,使得与《木兰辞》更为契合。
对于这种稀奇的唱曲,自然很快就吸引了士民的注意,几日之间就传遍了广州城。
明代市民阶层兴起,这是历朝历代不曾有过的现象,时人喜戏曲c小说,这是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产物。
不几日,总督府后院外的街道上,就已经被许多凉棚占据,每日都有不少人特意赶来,只为了院内偶尔传出的那一声唱词。
王彦对此不以为意,他正烦脑着招募新兵之事,但苏观生却忽然冲进府邸,寻见他便破口大骂,“君父以粤地相托,尔便如此报君父之恩耶?”
王彦不明白苏观生为何如此,又不敢得罪这位老阁老,随只得让他先骂完,才问明其为何如此生气,才得知是府内戏班每日唱词,弄得满城皆知,尽以为楚国公每日只于府中日夜笙歌矣。
当下王彦只得连忙给他解释一番,说明用意,苏观生才怒气稍息,但却依然不同意王彦将戏班放在国公府内,让他很是为难,最后只得同意,只要找到合适之地,立马将戏班迁出府邸。
王彦见苏观生放下此事,心中不禁微微一松,准备起身送其出去,但苏观生却径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后递出一份奏报道:“国公且看看这个!”
王彦不禁一阵疑惑的接过,而在他开始观看时,苏观生便解说道:“本月才刚刚出头,就有三艘商船被劫,这海寇实在太过猖獗,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国公必须尽快派遣水师肃清海域,不然粤海通商,便只是空谈。”
王彦看着奏报,听着苏观生之语,不禁眉头紧锁,“阁老九月底主持通商事务,派船出海,为何当时没有商船被劫,反而现在出了问题呢?”
苏观生脸色一变,意识到问题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国公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
“只是怀疑,本没证据。”王彦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今广州附近的海商有什么反应?”
苏观生若有所思道:“市舶司上报,从九月底,出海的船只就有减少的趋势,而到最近劫船之事发生后,更是降低了八成不止,那些大海商,都已经不再派船出海,只有些小商人,因为银钱紧缺,急需周转,所以才冒着危险出海。”
王彦听完,心里已经明白,必然又是郑氏在捣乱,而苏观生刚刚说完,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是一般海寇,王彦还有点信心,可要是郑氏这个海上霸主,以他麾下水师的实力,还真不是对手。
一时间,王彦同苏观生,不禁双双陷入沉默。
这时王彦刚提拔的水师参将俞方棋,却披着破烂不堪的铠甲,闯进府来,待见到王彦后,便涕拜道:“国公,末将无能,准备运往琼州的米粮,被海寇劫了!”
王彦看俞方棋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却想不到郑氏连押送粮草的水师战船也敢劫掠,心中不禁恨极。
“勤远,不必自责,此事非汝之过也!”王彦努力控制怒火,收拾一下情绪后,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