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之地,朝廷与鲁王纷争,互不协作,久之鲁王必败,而郑芝龙非忠义之臣,一旦局势恶化,必起二心也!湖南何腾蛟,虽是陛下南阳旧识,但亦有割据自雄之心,只对朝廷索取官爵,却任用亲信,排除异己,搜刮地方,毫无进取之心,长此以往必使民心背向,兵无战心也。云南沙定州叛乱,沐国公以失昆明,自身难保也。广西瞿式耜,意在拥立永明王,与朝廷貌合神离也。如此种种,朝廷不危呼?朝廷不险呼?今朝廷威令不行,各省之力无法统一部署,而北虏却以兵势之压,使得所占之地,政令通畅,调动自如,相形之下,朝廷之凝聚力,差之太远矣。”
王彦听完,不禁一阵沉默不语,他知陈邦彦之语都是实情,心中不禁对自身的乐观,做出一阵反思。
可能是他孤军守为扬州两月,又大败李率泰八万清军,而今又轻易取得梧州之胜,使他内心开始骄狂,不将北虏放在眼里,从而忽视了一些很容易就能察觉的朝廷将要面临的危机。
这一番反思,不禁使王彦心中一惊,他毕竟太过年轻,加之短短两年间,就封侯爵之位,难免志得意满,轻视敌人,而这种轻视,长久发展下去,就成了轻狂自大,极有可能成为他在战阵上最大的弱点。
半响后,王彦才回过神来,他再看向陈邦彦时,已经两眼放光,于是他突然起身,便向陈邦彦长揖一礼,“先生既然洞察时局,知朝廷之危机,当有策略,救国救民。”
陈邦彦见王彦真诚,连忙起身还礼:“侯爷赤诚之心,吾倍感钦佩,但在吾看来,当今天下,能救国救民者,唯有侯爷也。吾虽洞察时局,却终非救时之才,无力解开朝廷面临的一个个死局,不过吾到是可以为侯爷谋划,助侯爷重整河山。”
“先生若能助彦,彦必以上宾待之。”王彦闻语,不禁重握其手。
陈邦傅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量,不禁说道:“今投侯爷麾下,当有一策,以解侯爷眼下之忧。”
“彦愿洗耳恭听。”王彦真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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