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顺听了王彦的提点之语,随拿起千里镜,再观城头之战,顿时就发现许多问题出来,战场上虽然人声鼎沸,看似激烈交击,但死伤的人数,却未免少了些。
刘顺守过青州,自然知道守城战是何等的惨烈,必然是尸积如山,血流如海,而今城上已经拉锯近一刻钟,却没死什么人,甚至连云梯都没掀翻几架,就着实让人不解了。
“侯爷!”刘顺放下千里镜,满脸疑惑,“此非做戏呼?陈邦傅与叛军勾结,意欲何为耶?”
王彦冷笑道:“子明莫急,今夜便知耳。”
刘顺闻语,眉头一皱,而后眼睛一眯,顿时散发出一阵杀气。
一旁的诸多将校闻二人相谈之语,亦若有所思。
这时王彦环顾左右,看着众人表情,心中忽然一动,一个想法没来由的出现在脑海中。
他如今缺乏将领,缺少领军的人才,为何不在诸多将校中自行培养一批呢?
文人可以通过书院私塾培养,那武将为何不能有一个教授兵书战策,排兵布阵的武院呢?
人非生而知之者,王彦亦是从一个没有战阵经验的举人,到如今将兵数万。
春秋战国,列国纷争之际,鬼谷子便收徒无数,甚至培养了孙膑c庞涓这样的大家。
王彦想着,若能不时将军中的将校集中起来,教授一些兵书和战阵经验,如此虽不能指望,培养出什么盖世名将,却可使总旗能胜任百户,百户能胜任千户,而千户则可胜任参将之职,岂不美哉。
如今王彦手上不过两万人,看守粤地都显得不足,所以扩军之举迫在眉睫,而随着扩军,没有足够多的能够胜任职责的将校,军队的战力必然下降。
去岁,王彦在青州被义军所救,后被清军追杀,曾数次经历数万义军,常常被几千北虏杀的大败的场景,所以当他掌兵之后,一直都坚持精兵之政,他对于扩军使得军队战力下降太多的情况,是决不允许。
“此法最是不错!”王彦心中不禁一声赞叹,他已经决定,等攻下梧州后,便完善心中想法,一旦平定靖江王之乱,就立马在军中推行此套策略。
这时王彦回过神,再看战场,陈邦傅等人的兵马,已经同叛军在城上拉锯了近半个时辰,已经很难继续演下去。
城墙下督战的陈邦傅四人,一脸焦急的望着城上,这场大戏演到此处,就该收场了,若是再打下去,则必然露馅。
一时间,他心中不禁有些着急,想着该如何让城上兵马败退下来,看起来比较合理,而正在这时,他的身后却忽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叮叮叮~”之声。
“鸣金收兵矣!”陈邦傅等人顿时松了口气。
一时间,攻城的一万官军,如潮水般自城上退了下来。
四人收拢兵马后,就前往高坡上,途中赵千驷却有点不放心,“忠勇侯久经战阵,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
“放心。”陈邦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某等死伤近五百弟兄,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两广之地,自俞c戚二公平定倭患以来,承平日久,四人虽然都位居参将,但其实并未经历过什么大战,平时最多是剿剿山匪,镇压民乱,死伤十几人就算大事,所以他们自认为,这场戏可是下了血本。
陈邦傅经历过上次梧州之战,所以他的话,其他三人还是比较信服,顿时心中安定不少。
这时四人来到高坡上,向王彦行礼,而后便说道:“末将正要攻破城池,侯爷怎么收兵了。”
“叛军真是不堪一击,不捞侯爷出手,末将四人就能攻下梧州。”
“本侯见大军攻城已有一个时辰,士卒已然疲乏,随令棋牌官传令收兵。”王彦看着四人,脸上带着微笑,“今日侯只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