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内有两万余郑军,其中步军一万五千余人,剩下的则是五千人的水师。
郑氏起于大海,其水军的实力,可谓天下无双,王彦昨夜诈取泉州之时,一万五千余人的郑氏步军,一战而溃,除了死伤的千余士卒之外,其他全部投降被俘。
王彦见收取泉州如此顺利,对于水塞内的郑氏水师,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令刘顺带领战船前去收取,却不想居然失败了。
这时,王彦听俞方棋之语,神情不禁一变,连忙让人传令,调忠武营兵马,速速前往泉州水营。
王彦手下五营兵马,忠义营留于福京,剩下四营都不精通水战,王彦便只能矮子里找高个,让曾经于镇江大战中,参与过长江之战的刘顺,带领四百余艘战船,组成王彦的水师。
在传令的小校去调忠武营时,王彦也改变了计划,同苏观生等人一同前往水塞观战,要看看郑氏水军到底有多利害。
不多时,王彦一行人就来到海岸边,立于一块巨石上,看着海浪拍击的泉州港。
泉州已经被王彦拿下,泉州港里的郑氏水军,想凭借水塞坚持,但在王彦的水陆夹击下,已经基本没有可能。
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出港口,船队入海,才能避免被俘获的命运。
“郑氏水师果然利害!”苏观生看着海面上的战斗,不禁一声赞叹:“刘将军数十条大船,被几条小船牵制,主力又被郑氏船队冲开,只知各自为战,以四百对一百,居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利,郑氏水师恐怕要突破刘将军的封锁了。”
王彦闻言,连忙命属下取千里镜来观,只见海面上,战船穿梭,火炮对射,溅起数丈高的水柱。
王彦不通水战,但也能看出来,一方打得十分有章法,而另一方则显得混乱不堪,完全没有发挥船多的优势。
刘顺以四倍之战船,却被打得晕头转向,令王彦心头不由得一阵震惊,看来无论陆战,还是水战,都绝非仅靠兵力就能够取得胜利。
“郑氏水师,领兵者是何人?”王彦放下千里镜,谓左右道:“若吾军中之将领,能有此等水战本领,本侯经营粤海,将无忧矣!”
“启禀侯爷!”俞方棋抱拳说道:“泉州水师统领郑安,昨夜惊闻侯爷攻入泉州,连夜便驾船跑了,现在指挥作战的乃郑氏水师千户施琅,字尊侯,泉州人士。”
“施琅?”王彦闻言,在脑中微微搜所,并未发现这号人物,“此人并非郑氏嫡系么?”
王彦在福京,同郑芝龙争斗多日,自然要对郑氏属下大将都要有个了解,而他脑中对施琅之名,却全无印象,那便说明此人并没有进入郑氏核心,没有受到郑氏重用。
苏观生闻王彦之语,不禁笑道:“侯爷这是想收服那施琅么?”
“如此人才,既然郑芝龙不用!”王彦点点头,豪不隐藏心中的想法,“那本侯自然要得之,他若归本侯麾下,本侯必以粤海相托也!”
王彦即将经略粤地,不是当初的扬州一座孤城,而是方圆千里之地,还有广阔的粤海,地盘扩大了数十倍不止,治下有民数百万,而他麾下还是扬州的那一套班子,这叫他如何能不思贤若渴。
“侯爷想要收服施琅此人,但似乎他却不愿归附,反而一心向着郑氏呀。”苏观生闻言,却指着海面上的战斗,微笑道:“本官看来,不出半个时辰,此子必然能突破封锁,而后扬长而去矣。”
王彦闻语,不得不承认苏观生之言,极有可能,刘顺根本不是施琅的对手。
一时间,王彦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于是再次拿起千里镜,观看海面上的战斗,寻找破绽。
就在王彦与苏观生相谈时,忠武营指挥使曲从直,已经领着戴之藩等千户,带着数千兵马,来到泉州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