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的钟声在金边城头‘当!当!’的敲响了,阮氏将士奔上城头,手执弓箭和火铳,严阵以待。
城外,各苏丹国的士卒和战象,列成了许多方阵,散步在旷野和齐腰的草丛里。
这与中原战场上,几十万人气壮山河的嘶吼不同,整个战场十分安静,阵型也不密集,方阵间有很大的距离,但却有一种别样的肃杀之气。
伍德·豪斯威尔是东印度公司委任的指挥官,他正用单筒千里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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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城头,稀疏的旗帜,以及不敢露头的阮军,让他对守军充满了蔑视。
在连续取得胜利之后,荷兰人信心爆棚,荷军的副指挥君士坦丁·诺贝尔,不禁笑道:“这些黄皮猴子,真是不堪一击,等打下金边,获得的财物,公司应该给我们多一点比例。”
早在击败暹罗军队之后,君士但丁便想要直接进攻大城,夺了暹罗的首都,抢夺里面的财物,但是伍德没有同意,公司让他们去打占城,他们去打大城会给明朝曾兵占城的机会。
伍德内心也比较兴奋,金边不管怎么说也是真腊的都城,他们打下来,必然能抢到不少金银。
“等打下金边,夺下占城,公司只要给我五千人,我就能拿下广州,那里的财富,足够我们几生的用度。”伍德也笑了起来。
“司令官阁下,炮队已经准备好了!”一名荷兰人忽然来报。
伍德回头望去,只见三十门九磅炮,在一片稻田里排开,荷兰人已经点好了火炬。城中没有远射的武器,土炮的射程够不到荷兰炮阵,所以他们十分悠闲。
“传令开火!给这些土著一点颜色看看!”
一声哨响,站在炮阵前的一名荷兰人将手中的红旗向下一挥,口中大喊了一声,“射击!”
荷兰人的炮兵阵地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浓浓的白烟覆盖了漫长的阵线,各门火炮炮架往后一退,十斤左右的铁弹冲出炮口砸向城墙,金边城上尘土飞扬,无数碎石升上半空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城头抱着脑袋的阮军身上。
广南也有炮,但是极少,而且主要是从明朝传过来的老炮,他们还真没见识这么多大炮一起轰城的场面,士卒们感受到城的地动山摇,心中恐惧无比,一个个抱头蹲在城上,任由石子打在身上。
这时各炮的荷兰人在放完一炮后,开始用裹着湿毛巾的棍子清膛,炮膛中传出水汽蒸发的丝丝声响,另一人接着装入一包新的发射药,装入铁弹,清膛的荷兰人又用那根缠着毛巾的棍子把铁弹压实,炮兵再次调整好位置,第二轮射击随即到来。
荷兰人动作娴熟,很快就打出三轮炮,随着炮弹飞出,整个炮阵都笼罩在了一团团的白烟之中,空气里充满的呛鼻的硝烟味。
金边的城墙上,不断传来砖石垮塌的声音,还夹杂着许多惨叫和惊慌的呼叫,城上一片狼藉,被扬起的尘土覆盖。
这时在稻田列阵的士卒,在穿着有波斯风格的锁子甲,头上裹着头巾的将领的指挥下,各个方阵的士卒,扛着长梯开始向被扬尘覆盖的城池冲去。
苏丹国的士卒穿着长衣,举着弯刀,高声呼啸着向城墙推进。
城上的阮福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城下一看,看着散开着撒开丫子奔来的敌军,立刻大声喊道:“放箭,射铳!”
城上士卒闻声,半响才漏出半个身子,向城下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