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背,心忖她肯定要求洗个澡。此时大部分的沙粒已撒回地面,龙卷沙暴走得无影无踪,纵目四顾,立即心中唤娘。
驼队竟在大半里之外,四周布满各式物品,水壶c衣物c鞋子c帽子,半埋沙子里,蔚为奇观。
龙鹰抱着彩虹夫人站起来,拍拍她脸蛋道:“回去吧!不要让他们担心。”
又凑到她耳边道:“夫人的身体真棒。”
今次是名副其实地人人落得个灰头土脸,力尽筋疲,断送了半天的行程,还要捡拾所有能找回来的东西。
毒热的太阳若无其事的现身西边空域,沙子一如往常般火烫烫,连惯常的微风亦消失掉,那种动静的对比,使人心寒胆战,不知在哪一刻,“死亡之海”会忽然变脸。
在这若如大烘炉没有丝毫生机的死域,更难受的是汗珠再次从皮肤冒出时,衣内衣外全沾满沙子,那是非凡人可以忍受的折磨,唯一能纾困的只有清水,连龙鹰也渴望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冷水浴,但当然只能在脑袋内想象。
龙鹰领着彩虹夫人返驼队时,喜出望外的庄闻c风漠等十多人直奔过来,由两个服侍彩虹夫人的俏女兵迎接她,又向龙鹰投以感激的目光,反是彩虹夫人再没看救命恩人半眼。
万仞雨和风过庭两人坐在个大箱子上,朝他挥手致意。整个队伍里,只他们两人晓得龙鹰定能救得恶女回来,其他人则认为只有神迹出现,两人方有生还的机会。
庄闻抓着他的手臂,感激的道:“幸好得你出手,救回彩虹,否则我不知如何向大王交代。”
另一边的风漠以惊异的神色打量他,道:“狄大哥确是奇人异士,在那种风势下仍可展开身法,在高空截着夫人,否则夫人就算没被旋风分尸,也不知给刮往多远之外去。”
龙鹰吐出一口和着沙子的涎沫,轻松的道:“小事一件,只是举手之劳,幸好小弟自闯荡沙漠至今,遇上过大大小小百多起的龙卷风,经验丰富,晓得如何避重就轻,顺风行事。”
庄闻犹有余悸的道:“狄兄弟不愧沙漠能人,一看天色变化,便晓得龙卷风至,又懂得摆出双重的圆驼阵,令我们得避大劫。”
龙鹰心道怎知它是他奶奶的龙卷风,只是凭直觉感到大祸临头,不由也对自己的灵应信心倍增,魔种在“死亡之海”里仍未失效。
风漠不住点头,同意庄闻的话,对于他这个冒充的沙漠能手,两人已深信其沙漠本领而不疑。
到黄昏时分,众人方竖起营账,歇下来休息。寒风阵阵吹来,大部分人均躲进营账去。
三人坐在营外,欣赏落日的美景。
万仞雨叹道:“原来从沙子中拾东西比与人动手更辛苦,最劳累的是要从沙底把东西扯出来,手都给灼伤。”
龙鹰正在怀念横越羌塘的“美好时光”,他宁愿走十次羌塘,亦不愿走一次塔克拉玛干。
风过庭苦笑道:“我们对沙漠的一贯看法是对的,就是生人勿近。唉!我的娘!”
龙鹰随口问道:“还要走多久呢?”
万仞雨和风过庭同时错愕,接着指着他狂笑不休,不知笑得多么辛苦。
龙鹰没好气道:“又没有外人在,我这个沙漠向导当然可问任何问题。”
风过庭道:“塔克拉玛干若有还可以辨认的地标,是横亘于腹地的神山,全长百多里,东端直抵和阗河岸,也即是我们现在走的所谓捷道。见到神山,代表到了捷道的中间,那时往前或往后,都是一样远。”
万仞雨叹道:“风沙这么大,说不定连山都给掩盖,只像几座特大的沙丘。”
风过庭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据我问回来的情报,神山不论季节,永远是那个奇形怪状的模样,宛如镇守‘死亡之海’腹地的神将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