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是要我口下留情呢,当即笑道:“你是要我替你保密?”看着那银两,潘不解心中直流口水,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只盯着那青年的脸——他生怕自己看着那银两,会暴露了自己的。
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听说对方有婚约在身,小可破了她身子,若是让她夫家知道了,恐怕大大不妙!”
切,这算得了什么?在我们那里,这种事稀松平常!
“仁兄高姓大名?”潘不解问道,虽然不习惯,但既然到了这世界,便得学会这等说话方式,省得被人看得太过另类。
“不敢,在下姓殷,草字承涧!”
潘不解笑嘻嘻道:“那个殷殷兄,便只这点银两,就封了我的口么?”
殷承涧闻言一愣,眼中凶光一闪,随即笑道:“兄台是嫌少么?要知道,这点银子,可供一个四口之家维持一年的生计了。”
不好,这小子要杀我!
潘不解心头一寒,此处正好天知地知,他人不知,乃是杀人放火上等风水宝地。想到此处,潘不解淡淡一笑,道:“我本不愿接受兄台银两,可我不拿兄台的银两,兄台心中恐怕也不踏实罢。若要节约,不如这样,你将我杀了,此事只消不让在下掌门知晓,便无大碍了。”
“掌门?”殷承涧一惊,问道:“敢问仁兄在何处学艺?”
“哎,在下鲁钝,在霓裳派学了两三年,没什么大成就。不过,前些时候,天穹派的张大仙人觉得在下根骨不错,让在下明年开春便去派中拜见哎,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以潘不解前世的那些经验,这等谎话自是张口就来,都不需要在脑海中酝酿。
殷承涧脸色数变,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动手,且不说自己能否打得过这清瘦少年,就算自己能将他杀了,这东林村才几户人家?难保自己不会泄露行踪,到那时便会是大祸临门。
天穹派,那是何等的威名赫赫!
“兄台说笑了,在下乃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会行那凶顽之举”说着,殷承涧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将内里的银两尽数取出,和先前的银子一并塞到潘不解手中,道:“对不住,在下所带银两便只这些,但请兄台高抬贵手。”
近百两银子,放在手中,那便是一大摞,沉甸甸的。
潘不解一颗心嘣嘣直跳,既有对既得银子的激动,也有杀机消弭后的庆幸,但他都强自压制住了,只淡淡道:“罢了,谁叫我这人心善呢?殷兄请放心,此事在下便在睡梦中,也决计不会吐露半个字。打扰殷兄好事,罪过,罪过,殷兄你继续,在下有事在身,就不多耽搁了。”
现下哪里还有心情继续?!
殷承涧心中苦笑,双手一拢,施了一礼,道:“仁兄慢走!”待潘不解走得人影不见,才忽地想起一事,“哎呀,我怎地如此糊涂,竟然忘了问他姓名!”
一转过殷承涧的视线之外,潘不解立即拔腿飞奔,口中大念‘阿弥陀佛’,以自己来时被瞎子砍死的经验来看,这个世界,恐怕是没有杀人偿命c欠债还钱这等说法的。
待发现后面殷承涧确实没有跟来,潘不解一个砰砰乱跳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随之而起的就是难以压制的狂喜。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潘不解心中确然升起一种要拿起一颗放到嘴中咬一咬的渴望,便如在前世的影视中看到的那样。现下他总算明白了,前世那种守财奴的模样,决计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会如此。
待再走一阵,脑子忽地一醒:“老子这是干什么来了?不是要去阿兰家么,难不成要拿着这白花花的银子过去?”
想到这里,潘不解立即四处打量,待见到一颗隐秘的矮松,心中立时一喜:“我先将这银子藏起来,回来再取。”当即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