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怎会传这些个桀骜不驯的妖王水主法门,他是要收道兵哩!
只消这些个妖王水主成了他的道兵,那么这方圆五百里水路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再也不会有妖孽害人,也算的上是一桩功德。
“只是,我这法门得来不易,要传尔等便有两个说法。”余沧海话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一便是尔等得了法门之后,当安心休息,切不可再行些伤天害理之事,庇护此方百姓。”
“老师放心,来路上盈儿已和各位妖王言明老师的慈悲。”水盈儿一听,连忙笑道:“此番众位妖王水主得了教化,当受老师束缚,不知老师还有甚么吩咐?”
“法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有道是白手传法继事,后人当饿死矣!”余沧海抚掌而笑:“我等虽修道求仙,但还未证长生,俗礼亦不可免,尔等可曾准备人事?”
余沧海这句话说来并非贪图这些个妖王水主钱财,而是古礼。想他之前于中年大叔学法,虽未付钱钞,但一来他对其有救命之恩,二来每日里都生火做饭,打渔烧汤,虽说是孝敬,但亦是人事。同样,他传水盈儿法门,也是应为其日后将伴随左右侍奉与他。
“这些乱七八糟的,俺老熊当有所准备哩。”那黑熊精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木盒,道:“俺老熊那乞灵山没甚宝贝,这盒内的乃是一块百炼精铁,本欲留待俺日后炼制宝贝用的,这边送与你了。”
黑熊精的神情颇为不舍,上前把木盒递给渔船。
余沧海伸手接过,并未就此打开,便又看着其他几位妖王水主。在余沧海看来,这传法的“人事”不过是走个过场,他的目的可是要把眼前这几位儿妖王水主尽数收为道兵的。
一旦成了他的道兵,这些个“人事”不都算是他的了么?
当下,几位水主妖王纷纷上前行“人事”,以求余沧海传下法门。不过,那冰蚕精却并未上前,等到几位妖王纷纷行了“人事”之后,才双手一拱,道:“在下这里有一个消息,不知能否抵挡那人事?”
“妖王请说!”余沧海此时心中比那几个妖王还要着急传法,心道:“不论这冰蚕精说出什么消息,皆可抵挡人事。”
冰蚕精道:“三载之后九月初六那日便是那不老仙翁一千两百岁寿诞,仙翁传下法旨,将于不老谷中开丹元法会。若是余道友能得仙翁垂青,想来一步登天并非难事,不知此消息能值道友传法人事?”
“大善!”余沧海一听,顿时抚掌大笑。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哩,所谓一步登天都是夸大其词,修道长生还需靠自家努力,旁人帮不得甚大忙。但若是能够在丹元法会上结实天下俊杰,或可打听出中年大叔的消息。
当下,余沧海便从丹田气海之中分出了六枚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弹到了那些妖王头顶。与此同时,他也在仔细观察那众多妖王的表情,深怕他们其中有人能发现端倪。
显然余沧海多虑了,那些个妖王一看自家面前光点之中传出道道正宗道家真气,哪里还会多想,任由其落尽头顶,把那光点融合进自家的内丹里面。
而后,一众妖王便就此盘坐在通通天河水面之上,体悟其中玄妙。这些个妖王水主皆有凝煞圆满的道行,凌波而坐当如平地一般。
“老师,盈儿有话要禀告老师。”水盈儿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发话。
“嗯?”余沧海看了一眼水盈儿。
水盈儿万福一礼:“前日盈儿在回到我那翠屏山之时,下面孩儿禀报说有一骑着青牛的粉面书生把我那哥哥手下龟丞相斩杀了。”
“骑牛书生?”余沧海面色不动,反问了一句。
“据盈儿手下小妖所言,正是如此。”水盈儿点点头,道:“我那孩儿还说,那书生甚是阴险,是从背后偷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