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楼下跑到二楼的时候,差点撞到了一个老太爷,我速度不减,却也出于礼貌的说了声对不起。
那老太爷年纪起码有八十岁了,伛偻得很,颤巍巍的扶着护栏,声音沙哑的说:“小伙子,别走得太快,小心看不到路啊”
我觉得这老太爷似乎话中有话,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那张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正咧开嘴朝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阴森笑容。
我把娃娃紧紧的抱在胸口,那老头盯着娃娃一会没再说什么,转身就上楼了。
我头皮一麻,再也不管其他,跑到楼下头也不回狂蹬出这片看似毫无人气的小区。
吃饭回来进了小区已经差不多七点了,天空暗下来。
小区门口那盏泛黄的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我往外里走,小区里很安静。
平时我很宅的,除了有必要出去,基本没怎么在这里逛过。
这会儿打量下来,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整栋楼除了我四楼住的地方亮着灯,其他房间黑漆麻溜的,一丁点亮光都看不到!
应该是小区里的人都出去了吧,或者还没下班。我心里毛毛的,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我开始开始往上走。走到二楼的时候,我记起前一星期的晚上吵架的夫妇,当时那女的波好大,身材很好,睡在楼道间和他老公撒泼。他老公是个医生,看起来斯文,手里当时却拿了把刀。
要不是我拦着就出事了。当时那女的直往我身上躲,软绵绵的触感,现在想起来还意犹未尽。
他们家就住在楼梯口旁边这一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约莫是光线太黑,我好像看到这房间已经在外面上了锁,心想难道是搬走了?
这才一星期的功夫啊,有钱就是好,去哪都有地方住。
再往下看时,立即没了感慨的心思,因为我看到这房间门口的地上,有一堆黑糊糊跟昨天在我门口的那堆一样,分明就是给死人烧黄纸留下的!
我利马就蹬蹬的跑上四楼,把门一关锁上坐进沙发里。
就这样胡思乱想,贾菲菲是喜欢我的,喜欢了我很多年,不可能害我。再一个,那个中年的风水师也不可能害我,他还救过我。如果害我,当时在巷子里就能动手了?
娃娃被我依然抱在怀里,而那茶几上的佛珠我也戴了起来。
既然不知道哪个是存心不良的人,我不如都带着,所谓物与物应该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吧。总有一件是保护我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屋子里的温度变冷了,我下意识的抱住胳膊,但却越来越冷,那感觉就像大冬天还泡在冷水里似的。
我一下子惊醒,手机已经掉到了地上幸好没摔坏,我揉着眼睛看头顶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
我刚想起来,就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挠门声。
怪声响起得非常突兀,好像有人用指甲刮着黑板,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心里一个咯噔,住对面那老太太还说十二点找我的,该不会是她吧?
这样想着,我一步步往门口挪过去,走得越近,那阵挠门声就越大,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扑通扑通跳着。
我慢慢打开了一条缝,先是看到外面的一双脚,穿着一双黑色布鞋,再往上看,则是腿c腰c脖子
可当我看到这人那张脸时,倒吸着冷气,吓得亡魂皆冒!
我“啊”的惨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关门,可外面那人已经用力把门推开,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你慌什么?我又不是鬼。”来人瞪了我一眼,过来就要抓我的手。
我吓得立即缩回去,颤着声音,“你不是鬼,不是鬼你怎么一头的血?”
这人就是对面那个老太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