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惯有的三分笑意,但墨玉一般的瞳隐隐有些发红,显然是动了真怒。
他容貌极美样貌又年轻,看着性子也是懒散,但在傅云隽记忆里,门派上下对云翳比对掌门长青子还要敬畏三分,便是长青子也不曾把云翳当成小辈弟子谆谆教导过。
长青子曾经说过,云翳喜怒不定,但通常喜怒不形于色,生气也是笑着。傅云隽没来之前,有个不识趣的修士屡次三番调戏云翳,结果整个门派现在都坟头草三丈高,所以修真界之人不轻易招惹他。
平日里,云翳便是迁怒都够人喝一壶,但他很少动真格,至少就傅云隽到文始派后的这段时间里,他是没怎么看过云翳真生气的。自己还真是有本事,居然几句轻飘飘的话牵动自家师兄动了真怒。
傅云隽先是试着将变成人形的小白试着隔空收进自己的储物袋,不过念咒之后他的储物袋并没有增加什么东西,很显然,人形状态下的灵宠和人一样,不能直接进入储物袋。
放弃了这个想法的傅云隽后知后觉地发现在短短的时间内,云翳身上的怒气已经开始受不住开始外溢了。
重建整个院子可不是一件只需要钱财的事,对方身上的气息实在可怕,便是连住在他附近的弟子都被惊醒跑了过来,见门开着就慌慌张张的冲过来道:“不好了,师父,发生大事了,我觉得附近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
云翳用眼角余光扫过去一眼,那弟子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连忙道:“不知道师伯在此,师侄冒犯了。”哆哆嗦嗦地说完这句话,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风暴中心还像傅云隽那般淡定,一副我自岿然不动样子的。
被这胆小弟子这么一打岔,傅云隽心下倒轻松起来,他拂袖关了门,又试了一次将傅白收回储物袋,这次他成功了!和他猜得一样,云翳给的药药效并不稳定,自家灵宠这会应该已经成功变回去了。
小白进了储物袋,自己不会成别人眼中的变态。傅云隽心下松了口气,又当着云翳的面把那被子给掀开:“不是我把它看得比师兄重,只是小白吃了那丹药之后不知怎的掉了一堆的毛,我怕它面貌丑陋污了师兄的眼睛。再说,师兄也知道小白的性子,它向来爱美又好强,要是在你面前毛都没了,怕是要找根绳子上吊了结了自个性命。”
云翳神色稍缓,但还是没有就这样轻松消气,他语气冰冷:“它又不是我养的灵宠,我管它做什么。既然长得那么丑,它死了正好,免得看着碍眼。”
长得丑怎么了,长得丑也是有人权的啊,更何况人的本事与容貌并没有关系。虽然有不轻的颜控倾向,但傅云隽对这话并不是赞同。
不过云翳从未因为谁人容貌丑陋而表现厌恶,长得好品性不好的修士反倒更容易惹他不喜。知道自家师兄说的是气话,傅云隽也没有把这话当真去反驳他,毕竟他这会估摸着自己刚才那话怕是真伤自家师兄心了。
他并不擅长口舌之争,情急之下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法子去平息对方的怒火,只得用了自己前世小时候哄人的法子,用手掌握住云翳有些凉得过头的指尖,软声低头认错:“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还请师兄原谅我这一回吧。”
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傅云隽身上的温度虽说在正常范围内,但也远远比低于常人温度的云翳要高。他的掌心又十分温热,包裹住云翳冰凉的之间就像是一团火包裹了上来。
云翳下意识的缩手,但到底还是舍不得那掌心穿过来的温度,使的那点力气根本不足以挣脱傅云隽的手。
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但他的眉眼到底还是冷的:“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你现在多大人了,还撒娇,像什么话。”
他语气正常的很,哪个字听起来像撒娇了。傅云隽额间浮现三条黑线,但听得云翳语气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