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睡。

    十号监狱里，五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四个人又把目光齐齐汇聚到坐在大通铺中间的猴子哥身上，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支支吾吾半天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猴子哥一瞪眼，指着距离他距离最近，满脸痘坑的二麻子，低声说道：“快过去！”

    二麻子撅噘嘴，有些不情愿的挪动到了秋天的被褥旁，他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秋天的被褥，露出焦黄的大门牙，小声道：“天哥，您睡了？”

    秋天翻了身，眼皮一抬，看到二麻子，皱眉问道：“怎么？有事？”

    二麻子咧嘴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觉着您睡这儿委屈了您了，要不我给您换换，您睡中间去？”

    十号监狱只有一张床，是一个长达十来米的大通铺，每个人在上面都铺着被褥，算是一个小小的私人领地。

    大通铺中间那几个位置肯定最好，因为那地方每天都能晒到太阳，阳光透过牢房里那扇小小的窗户，洒下来的阳光只能照射到一小块地方，大通铺上有太阳光辉的地方是猴子哥和二麻子的。

    秋天来的最晚，也是监狱里公认的受欺负的对象，所以秋天的床铺就放在大通铺边上，最靠近马桶的地方，也是大通铺最阴暗潮湿的位置。

    秋天摇摇头，重新睡到了被窝里，沉声回道：“我睡这儿挺好，不用换了。”

    “这”二麻子尴尬像是一块木头，张张嘴也不知如何劝说秋天，只好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猴子哥。

    猴子哥冲着二麻子又是猛的一瞪眼，眼神中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件事他要是做不好的，猴子哥肯定要让他好看。

    二麻子宁愿睡在马桶边上，也不愿意挨猴子哥一顿毒打，二麻子咽了口唾沫又拍了拍秋天的被子，哀求道：“天，天哥，咱们再商量商量，去中间睡吧，那地儿有阳光，睡午觉老舒服了。”

    秋天整了整被子，一声不吭，像是把二麻子的话当成了放屁。

    二麻子怕回去挨猴子哥一顿毒打，不敢回去，只好一遍遍的如同老和尚念经一样碎碎念，“您就过去吧，我求您了还不行吗。”

    “我喜欢闻厕所的马桶味，您就行行好，咱们换一换吧。”

    “天哥啊，天哥哥啊，换换呗，换换呗。”

    秋天躺在被窝里，耳朵眼里像是有一千只蚊子在嗡嗡，秋天第一次感觉一个老爷们说话是那么的让人厌烦，秋天把被子撩开被子露出脑袋，坐在了硬床板上，盯着二麻子的脸，无奈的问道：“你真的要和我换？换到中间的位置去？”

    “换啊，换换换！”二麻子大喜过望，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狂点，激动道：“我这就抱被窝去，咱们现在就换。”

    “等等。”秋天叫住了二麻子，眼睛却飘向猴子哥，慢悠悠的说道：“想换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啥条件我都答应您。”二麻子一口答应道，看二麻子那样子，乐的好像是捡到什么大便宜似的。

    秋天呵呵一笑，抬手一指，指向身边的小瘦子，说道：“让我过去睡，可以，把小瘦子弄过来，让他睡我旁边。”

    “这个”二麻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干巴巴的笑着，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整个大通铺，能被太阳照到的位置只有两个，一个是二麻子的，另外一个就是猴子哥的，秋天这么说，也就是要猴子哥的床铺让给小瘦子。

    小瘦子正靠在墙边看着这边的热闹，一听秋天提出这个要求，小瘦子心里先是一暖，不过他却是急忙摇头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就睡这儿挺好。”

    秋天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处的猴子哥。

    猴子哥哈哈一笑，二话不说起身抱起铺盖卷来，走到呆住的小瘦子身前，蒲扇般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