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下午约翟一民商量办画展,翟一民非得跟他下围棋。
韩林是好手,而翟一民是篓子。
韩林硬撑着同他下了三盘。下完了棋赶忙回家做饭。
他刚进厨房时,林亚菲回到了家。
“韩林,今天我来做饭。”
韩林意为她说的是反话,但见她走进厨房,这本是韩林活动频繁的区域。
她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西红柿,打了鸡蛋然后洗西红柿。
他有些受崇若惊,又发现她嘴角上好像划了一下,就是下午掉进溶洞时划的。
“今天我怎么觉得反常,被哪位大仙教育了?你的嘴怎么破啦?是不是被人啃的不对,如果被人啃了你会哭着回来”
“你去忙画吧,我来做。”
韩林走出厨房,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我看是从北边出来啦!”
晚上林亚菲起初睡不着,脑子里有些纷乱。
她想起与李华正在溶洞里的前后,心里生出另一种风景,那风景虽然没有让她神醉,梦想自己的人很多,竟然有他?但总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二十三c四岁就这么干撑着么?而韩林这酸坛子,只要他不坛碎醋干,自己怎么会离开他?
这时韩林在梦中说道:“亚菲的嘴,破啦,如果是被强煎啦,我会把那人家的,三族以内的女人,十五到五十五之间的,全收拾掉!如果忙不过来,让翟一民来帮忙”
第二天林亚菲带着一种内疚感,早早起来做饭。
韩林因为准备画展,约了翟一民。翟一民上次办画展时,租的那酒店里的多功能厅蛮便宜的。
但翟一民坚决不同意韩林去那家酒店:
“那里的服务员别看穿戴蛮漂亮的,却是荡妇穿错了衣服,嘴尖皮厚,上次几乎要把我气死。
另外客房不隔音!晚上你还没躺下睡觉,就会听见隔壁‘嗷嗷’地叫,你说那些女人啊,没有能力干那种工作就别硬撑啦,塔妈的叫个什么,叫得劳资心烦意乱的,而那什么绘画的灵感啊c生花的妙笔啊,全给叫没啦!
我们都知道画的灵魂和用意,但哪有那‘嗷嗷’的叫声震撼力强,真叫揪心催魂啊!如果你听上十分钟,一夜睡不着!最后一天的晚上我竟有‘英雄救美’的冲动
如果你去也可,失魂落魄地回来别抱着我哭!”
韩林只好选了省化推广中心来办画展。
尽管他外出过多回,从零点五星到五星的酒店全住过,并没碰到翟一民说的那种情况。但隔壁的武大宝和小丽,他们晚上没有什么叫声,却像在搬家c折房子。
武大宝两口子住在五楼,他们下面的四楼曾租给一个壮年光棍。有一次那光棍哭丧着脸找到他们:
“你们在我的头顶上面这样做,这不是要命吗?不知道我是光棍啊?如果我哪一天晚上突发心脏病,你们负全部责任!”
韩林又在化中心附近的三星级酒店里开了个单人房间,又在省城晚报上打了宣传广告,专版连登三天。
那负责专栏宣传页的编辑可能是个见习生,显然不够成熟,写字只有一根筋,属于那种把坏事写绝,将好事推上天的夸张型写手,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
“其代表作《春天里的微笑》曾以天价售出,受到知名画家的一致认可!标新立异的艺术境界传承国画艺术之大成,引领当代绘画之绝笔,独具风骚引人入胜!”
韩林是个生活低调的人,看了这样的字有些头晕。
他在社会上滚打了那么多年,脸却没磨出老茧,还是薄得很。
心想若是省城的老师或是同学看到了,他们得笑掉大牙,没准儿嘀咕他:“在传统与现代之间,韩林真是承上启下的一等吹手,太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