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菲见了这幅画儿心里好像明白啦。
那韩林最近春风得意的,心情那是分外的好,原来又跟她鬼混上啦。林亚菲不停地在心里重复着。
她的心一时变凉啦,感觉浑身无力。
她又仔细看了一下那幅画儿,跟韩林过了这么些年,从不到二十岁就接触画儿,她尽管不会画,但还是有些鉴定知识的,她大体判断,这画儿画的日期跟韩林的心情恢复大体同步。
晚上,韩林回来,她本来想试探他一下,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受了内伤一样,不想说话啦。她心想,就是试探了又如何?能拴住他的腿吗?
心理却想,切不说韩林跟吴雅玲旧情复燃,就是两个人没有再次纠结到爱情上,也说明韩林已经对家庭不负责任啦。现在是他们的家庭婚姻,最敏感也是最需要爱护的时候,那韩林应该远离那吴雅玲的。
他们师生两人即便是堂而皇之的画画,没有男女这事,也说明韩林对她林亚菲的感觉淡漠,他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她的感觉呢?
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的家庭到了什么地步啦,不小心就会激发隔膜,让家庭报废。
而那韩林今天在山上做了两幅画,分别很累啦,于是早早躺下睡啦。
林亚菲这一晚上没有睡好。
第二天上了班,感觉身体混沉沉的,不能集中精力,坐在办公室里跟受酷刑一样难受,于是借故去走访客户,从酒店三楼上下来。
连续多天,她都去山下闲坐。
她知道,李华正有一架望远镜,他经常坐在望远镜前看山,看得分外清楚,所以她往往在东山选个地方坐一会儿,这里不容易被他看到。
小酌从岛城特训结束,回到乒校后可以请假休息几天,韩林开车把她接回来。
他们带小酌出去闲逛,韩林热情很高,带着她在市里的很多地方玩了一圈儿,小酌很高兴。
林亚菲心里很乱,有两次没有跟韩林与小酌一块儿出去,小酌离开岱成回乒校的时候,林亚菲开车去送她。
车从小区里驶出来,路过泰岱庄园,小酌想起了里面的李华正,她别的不知道,但知道他是这店的主人。
车徐徐而过,小酌对林亚菲说道:
“刚才那庄园里有只大灰狼!”
“瞎说什么呢?今年六一儿童节的时候,站在门前的是一只大熊猫,怎么是只大灰儿狼呢?再说,那天你又没来,怎么知道有什么?”
林亚菲刚刚说完,那小酌就笑啦,笑得十分开心:
“他像只大灰狼似的,不过,让我耍得够呛。”
“你怎么能耍到他?他能跟你在一块儿?”
“前些天,我还在岛城特训的时候,楠指导带我们去海边玩儿,他开着直升飞机也去那里啦,就是海边小山头那个地方。”
林亚菲听了心里一颤:原来他竟然去了那里,那里是两个人在深夜里相依,爱过一次的地方。他去那里,是去回忆那对于他来讲,是梦升起也是梦回落的地方,毕竟太短暂啦。
或许,是因为短暂,他才去那里的,那里有他的感怀与忧伤。这一点林亚菲是能够想到的。
所以,她现在听了小酌的话,心里沉甸甸的。
她与他有过那一夜后,她理性地知道,那是一次意外的爱,爱过以后却不能继续下去,两个人还要回到自己的情感世界里。所以她从岛城回来以后,果断地结束两个人的关系,不要再缠绵下去。
想到这里她凝滞地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地开车。
而小酌现在想起来,感觉那李华正十分好玩:
“妈妈,我发现他可能个神经病!“
“是,是个神经病,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