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素来内敛平静的黑眸里还是重重地掀起一层波浪。
他一直都知道,苏妲己是个当世无二的美人,不必夸张的讲,她就是,生而绝色。
但今天,这身曾经只在他想象里c只在母亲的手稿里出现过的婚纱为她的绝色又披上了耀眼夺目的光。
他的脚步顿在那,还是身后的人推了推他,“时间差不多了,还得去教堂里举行仪式,别发愣了。”
男人这才收起眼里的错愕,淡淡道:“好。”
气息都不平稳了。
妲己看了眼说话的人,也是个五官俊朗得过分的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装,单手抄袋,云疏月淡的脸上表情如隔远山,一双深眸却盯着妲己看,除去最开始几秒的惊艳外,始终拢着让人看不透的深沉的雾气。
教堂里,宾客云集,当结婚进行曲奏响的时候,倾城佳人从大门外的万丈光芒中走向他身边。
神父满面笑容,吟诵着古老的经文,将最亘古的誓言化为一声的询问。
妲己只觉得心跳快得要飞出胸腔,却在那时听到男人低沉而好听的嗓音:“我愿意。”
她失衡的心跳被他的沉静无端抚平,也提起唇角微微莞尔,“我愿意。”
在众人的掌声中,男人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深深吻了下来,洁白的花瓣从空中落下,美得像一场梦。
仪式过后,又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里大宴宾客。
说来也是好笑,妲己作为儿媳,竟然是在结婚当天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公公。
不过白檀的父亲似乎对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参与感,除了看到她那件婚纱时目光停顿了几秒外,整个过程安静得像是局外人。
教堂式的婚礼好就好在省去了长辈发言的步骤,到了酒店里仪式也算是结束了,白檀的父亲哪怕不愿意再多开口也显得无伤大雅,大家吃吃喝喝,很快就忘了这些。
倒是白檀带着她敬酒的时候,又遇见了那时在苏家老宅有一面之缘的英俊男人。
这次他有时间自我介绍了,嗓音一如既往的磁厚,简单三个字,“唐季迟。”
妲己半是迷茫的蹙起眉心,她从没在云城听过姓唐的人家,身边的男人不动声色搂着她的腰,介绍道:“是我在欧洲留学时候认识的朋友。”
妲己礼节周到地添酒微笑,做足了新娘子的样。
白檀没带她敬满整整一厅,也没多少人受得起白家少董和少夫人这么大的礼数,只把两桌最关键的客人招呼好了,妲己就先退到了后面。
唐季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哂,“你倒是有福。”
白檀眸光不变,“是么。”
“听你这口气是后悔了?”唐季迟抱臂睨着他,又环顾全场,发现了什么端倪似的,笑了,“怎么,你结婚她都不来?”
白檀斟了口酒喂进嘴里,嗓音被辣的有些哑,“她不知道。”
唐季迟愣了两秒,是真的有些意外,“你没告诉她你娶了苏妲己?”
“她有知道的必要吗?”白檀静静敛眉低目,望着酒杯里波动的液体。
唐季迟收起短暂的惊讶,又恢复那一成不变地优雅淡笑,“我还以为你娶苏妲己,多少会有几分她的因素在。”
结果没想到,他根本连知会都没知会欧洲那位一声,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为了刺激她。
白檀还是无动于衷地抿着酒,嗤笑,“我一辈子只结这一次婚,有必要做戏给她看?”
唐季迟闻言皱了眉,“白檀,你和苏妲己不会是来真的吧?”
他前两天还听梁居生转告说白总要借他在欧洲的势力,因为太太要执意要去欧洲度蜜月。
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欧洲度蜜月,这个苏妲己居心叵测得如此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