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抹淡蓝色身影由远及近一瞬来临,伸出一指,硬生生的将黎白这一记虎拳抵挡回去。
“黎白,我看你皮痒痒了,敢动我弟弟。”
来者一身淡蓝色身袍,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周身灵气震荡,仿若黎白真有动手的打算,就会立马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黎白眼中冰冷可怕,死死的看着来者,那张本来稚嫩的小脸,却是狰狞着有些恐怖。
“是么。”
牙齿在颤抖间,泄露出杀意凌然的字句,黎白另一只手拳头紧握,眼神中冰冷,却又燃着暴怒的火焰。
看着眼前少年冰冷的杀意,来者心中也一阵寒意流过。
但是片刻之后,黎白却默默收起灵气,只不过先前的那股狰狞恐怖,已经化作了平静。
十年来,黎白受尽了歧视与嘲讽,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造就了黎白那远常人的隐忍。
面前的这二位都是当朝二品尚书家的世子,不论父亲在世与否,自己都得罪不起,倘若真在这里对其做出什么,肯定会为母亲惹上数不尽的麻烦,想到了母亲,黎白心中一软,为了母亲,为了家人,自己只能忍!
黎白收起情绪,如若无事一般,又坐了下来,看起了唐朝文史。
望着面前几乎是骤然间收敛了内心情绪的黎白,后者心中忽然感到一丝的寒意。
“这小子,日后真有一天拥有了力量,绝对是危险的人物。”淡蓝色长衫青年在心底,凝重的暗暗道。
“乔武,你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对十一二岁的孩童出手。”
这时厢房内又走入一人,来者一身白衣,一头乌黑长,随意洒落身后,手中带着一卷经书,浑身上下带着儒生儒气,让人见了,心生喜欢。
“切,羽飞,张嘴闭嘴就将狗字挂在嘴边,可真给你的老师,当朝一品三司之一的司空大人长脸。”
原来与黎白对峙之人,名叫乔武。
对于乔武的话,羽飞也不生气,淡淡开口说道。
“跟你这种仗势欺人,猪狗不如之辈,实在让我这个文人,也忍不住爆粗口。”
“你。。。。”乔武大怒。
“停,这里是私塾学苑,请你出去,我要授课。”羽飞瞧也不瞧乔武,出言打断他的话,随后便下了逐客令。
乔武也知道这里是私塾学苑,不是自己撒野的地方,哼了一声,和弟弟乔文吩咐了几句,便拂袖转身离去。
待到乔武走后,羽飞板起脸孔,看着刚刚出言侮辱黎白的几人,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你们几人,平时不愿学习文史也就罢了,却调皮捣蛋,当真以为我这个教书先生是好欺负的不成。”
对于羽飞的话,几人可是害怕的很,眼前之人,乃是当朝一品三司之一的徒弟,绝非如他所言,仅仅是一位教书先生。
作为从文的年轻才俊,考取功名很重要,拜师学艺也很重要,特别在唐朝对年轻人的文武比试,很是看中,甚至在这些接受了长达千年的诗书礼仪,四书五经的文人们,他们有着比武人更坚固的底线,更顽固的思想,有着严格公正的态度。
唐朝年轻才俊们,武人要从军历练,文人却私塾教学,一样接受着考核,接受着文人大儒们的严厉的审核,而这羽飞,竟然身为天下文人儒士视如老师的三司之一的徒弟,此人文学修养,可见一斑。
唐朝儒士思想根深蒂固,三从四德,君臣纲要,是每一个人必懂的道理,而乔文几人却出言污蔑逝去的英者,特别是为国捐躯的军中将领,此事如果告知不良丽竟门,哪怕身后站着的是当朝二品尚书大人,也无权插手此事。
其实乔文几人也就只敢背地里偷偷如此,绝不敢在羽飞面前作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