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后,董仁桂直视着何河,开口问道。
“玛德,上师只说要对付他,怎么没告诉我他是一个这么恐怖的人物?”何河在董仁桂的目光下汗出如浆,“看这他的手段,最起码也应该是超一流的高手了吧?不,说不定他也是法师!”
这样想着,他的举动不禁有些呆滞,显得有些失态,但是旋即他又想到上师的手段,立刻一个激灵,打灭了某些想法,老老实实的按照上师的指示做了下去。
“哼!”他冷哼一声,借此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收敛情绪,讲述起这位农家少年的事迹起来。
这位少年叫作于江,是扬州城附近的乡下人,今年十六岁,他父亲在夜间守水田的时候被狼吃,他拾到父亲遗留下的鞋,悲痛欲绝,立誓要为父亲报仇。
夜里等到母亲睡着了,他偷偷地拿着铁锤,来到父亲被狼吃掉的地方假装睡觉,希望能够伺机为父亲报仇。
他等了不久,就有一只狼来了。
狼迟疑徘徊地嗅着他,他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狼摇着尾巴扫他的额头,渐渐又低头舔舐他的大腿,他仍然一动不动。
狼欢跳着直扑上前,要咬他的脖子,贴近了他的身边,他急忙用铁锤猛击狼的脑袋,狼立刻被打死了。
打死这只狼后,他起身把狼放在草丛中。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只狼,同前面那只狼一样,又被他打死了。
他就这样一直躺到了半夜,再没有狼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他父亲告诉他说:“你杀了这两只狼,足以解我的恨了!但领头杀我的狼,鼻子是白的,死了的这两只都不是。”
他醒后心有不甘,便继续躺在原地等着,等待着领头杀死他父亲的那只狼,可惜等到天亮了,也没有狼再来。
他想把那两只狼拖回家,又恐怕吓着母亲,就把狼扔到了枯井里,自己回去了。
到了夜里,他又来到田间,可还是没有狼来,就这样过了三四夜。
一天晚上他正睡着,忽然来了一只狼,咬住他的脚,拖着他走。走了几步,棘刺刺进他肉中,砂石磨伤了他的皮肤,他就同死了一样,没有然后异动。
狼就把他放在地上,想要咬他的肚子。
这时他猛然挥起铁锤朝狼打去,将其打倒后,又跳起来接连打了十几锤,将狼几乎捶成了肉糜后,才停手仔细查看。
这一看,还真是只白鼻子狼。
见此,他十分高兴的背着死狼回了家,将报仇的事告诉母亲,母亲哭泣着跟于江到田间,果然从枯井中找到两只死狼。
前两日,于江母子俩到集市上出售狼皮时,说起这件事,被何河听到了,便出高价买下了他们的狼皮,带领着于江来参加文会,为他扬名。
听完于江的事迹,众人沉默了,过了半响,刘子高叹道:“此子果然高士也,吾不及也!”
他端酒起身走到于江面前,敬酒道:“不成想乡村农户之辈,也出来你这样的英勇之辈,而我等饱学之士中也有秦桧之流,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诚斯然也!于壮士,请满饮此杯!”
“哦,是,小人谢过相公!”于江初来时,还有些拘谨,显得唯唯诺诺的,时间一长,便显现出他过人的本色来,面对刘子高的赞美和敬酒,他毫不胆怯的直接面对,饮下了杯中美酒。
“噗咳咳~”美酒刚一入口,于江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他接过使者低眉顺眼的递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满脸通红的看着刘子高抱歉道:“小人从来没有喝过酒,这”
“没事,无妨。”刘子高皱眉看了看衣襟上的酒渍,没了和于江说话的兴致,返身落座。
“来人,给这位于孝子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