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轻轻的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处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下午我们紧紧相拥,把心里最深最不能启齿的话说出来,隔阂就消了,我也不用觉得自己不堪。
后面欧阳告诉我,徐玲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正式提告他杀人未遂。
我忽然间就不那么想她被判刑了:“那她要坐牢吗?”
她跟我差不多大小,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美好青春的开始,还没来得及绽放,就乍然而止,说起来还是拜我所赐,这样我有种负罪感。
欧阳犹豫了一会,才说:“应该是少不了的了,至于会判几年,现在还不知道。”
我不自觉搂紧了欧阳,心跳得厉害,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太狠毒了?
欧阳可能感觉到我的紧张,抱得更紧了:“不关你的事,虽然是你帮的凶,但是如果她没有这个想法,又怎么动手呢?”
好牵强附会的理由,就算我想这么骗自己,但良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去给徐玲出庭作证,证明她会拿刀捅我,完全是我自己刻意安排的。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自己也是会受到牵连的吧?
警察会不会以妨碍司法罪将我拘留,甚至是定罪?
我不敢将我的想法告诉欧阳,怕他觉得我太自私自利,可是憋在心里难免难受。
他喂我吃过粥,又一直陪我的晚上十点多钟,期间一直在看表,似乎有什么急事,又舍不下我。
我:“你是不是有事?”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开口:“明天徐玲要开庭,我要过去看看。”
过去哪里看看?是徐玲家里,还是看守所探望她?
不管哪一样,都是应该的,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相爱过,可是也是严格以上的男女朋友,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
而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个可恶的小三,不仅害得人家小两口分手,还害得原配要坐牢,我恐怕是至今为止,最恶毒,最让人不耻的小三吧?
我好想装作不在乎,大方的让他赶紧去,可是心由不得自己,深吸了好大几口气,才能勉强平复,然后告诉他:“去吧,自己小心点。”
他看着我,喉结跳了跳,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绪,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我:“你自己可以吗?”
我不可以,但是也只能说可以:“我能照顾自己的,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
明明还很痛的,该死的装腔作势。
他给我撩起了额角散落的碎发,有些自言自语:“其实我不想去的,但是他们想找人作假供。”
假供?这个还能假?
我着实受到惊吓了,第一次听说证人还能作假的,这不会追究吗?
他笑了,摸摸我的脑袋:“小傻瓜,这个世界有什么是不能作假的。”
我还是不能接受:“不会被发现吗?那可是妨碍司法公正的。”
他笑:“会,所以他们要做得跟真的一样。”
这事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原来这种事情都能作假,那还有什么不能作假的?
可是这事发生的时候,不说整个科室都看见了吧,至少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她一刀扎我身上的,如此证据确凿的事情,他们还能怎么作假?
欧阳有些无奈的笑笑:“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收买证人,不过这次目睹的人太大,所以不确定性比较大,所以他们想往防卫过当上面靠。”
徐玲还没成年,如果是防卫过当,那她即便还是要量刑,但是会轻很多很多,毕竟杀人未遂跟防卫过当,那可是两码子的事情。
一开始我还有些着急,这摆明了是作假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