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心提到她的伤腿,老爷子心头的内疚也升了起来,重重叹了口气。
唐志贵连忙道:“心心,爷爷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唐心倔强的看着爷爷,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但她却倔强的擦去,道:“你们都觉得煌哥哥过分,有谁站在他的立场想过?煌哥哥自幼无父无母,是他师父,一个道士把他养大!教他功夫,教他医术!一直十七年,煌哥哥就没离开过山林!直到上个月才第一次进城,第一次跟外人打交道!”
“对,他今天下手是狠了点!但是他根本不通人情世故!而且我觉得他做的对!凭什么罗翠珍就骂他没教养?凭什么罗翠珍就骂他是小杂种?别人要这样骂我,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心里怎么想?!”
唐心重重抹了把眼泪:“今天罗翠珍冷嘲热讽说煌哥哥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帮他说话过?你们谁想起来是人家治好了我的瘫痪的?!是我的恩人的?!你们没有!你们只觉得罗翠珍是我的长辈,我应该让着她!对,我让着她,可煌哥哥凭什么让着她?到底是我们唐家欠他的,还是他欠我们唐家的?!”
这一番话一说,唐志贵和梅柔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连唐老爷子也是愣了一下,缓和了表情。
唐心说的没错啊,人家治好了唐心的顽疾,对唐家是有大恩的,罗翠珍属于唐氏集团的人,她凭什么对人家冷嘲热讽?
是唐家欠人家的,不是人家欠唐家的!
人家凭什么让她?!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的确会以为廖煌下手的确太重,但同样会说唐家人忘恩负义!
这时候唐心已经哭了个唏哩哗啦,梅柔赶紧抱着她小声安慰。
唐志贵看向老爷子:“爸,心心这句话说的没错,今天我们对那个少年,是有愧疚。”
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别看老爷子是海归,但骨子里还是封建老顽固的大家长,想让他认错,那可比登天还难!
唐心哭道:“今天你们走了,我下午劝了煌哥哥一下午,他坚持说他打人没错!只是错在他不通世事,没有给爷爷留面子。他知道爷爷喜欢喝酒,所以专门把他师父珍藏的那坛八十年窖藏的稻花香都带了过来,煌哥哥说,现在也就只剩那一坛子了!可是却被那罗翠珍一阵嘲讽,你们都却还帮着那罗翠珍。”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越来越多:“好!那罗翠珍既然说那酒不干净,看来你们也不稀罕了,我这就把那坛酒给砸了!”
说着,唐心一把冲出了梅柔的怀抱,她这么一冲,梅柔没敢用劲,立刻就被她给冲了出去!
唐老爷子听到“八十年窖藏”几个字顿时一愣,看到唐心已经跑了出去,后悔的跺脚:“赶紧把她给我拉回来!”
可是已经晚了,老爷子和众人刚冲到客厅,只听到客厅门口“桄榔”一声脆响!
然后就看到唐心气呼呼的站在那里,赌气的看着众人,然后用力的把一块不知道哪捡来的石头往地上一扔,道:“那五千万,你们自己再买个女儿吧!这个家,我不要也罢!”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唐老爷子急得跺脚:“小徐,还不赶紧跟上去!”
徐宝应了一声,立刻就冲出了门。
可是刚一出门,就看到远处唐心扑到一个少年的怀里,哭的唏哩哗啦的,那少年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冷眼往这边看来。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能见度不高,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宝只觉得隔了老远,对方一双眼睛如繁星一般,寒芒四射。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到徐宝耳中,那声音不大,语气轻柔的似乎就在人耳边说话一样,却让人听着遍体发寒。
不光是徐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