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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节操小剧场防盗,言情读者注意避雷——

    高太尉镇楼

    高淳摸摸我的头发:“你不会的,从小到大,你最心软不过。”我的眼睛恐怕因为情感波动出现了错觉,为什么觉得他此刻二哥附体了?二哥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唇角轻轻上扬:“你刚住到我院子边的时候,有个丫头犯了事,要被打二十棍子赶出去,你就为她求情,说好色是天下人的本性,只怪我长得太好,她是情不自禁,可以法外开恩免了棍子。还记得吗?”

    我脸一红,当时我有点醋有点得意还有点幸灾乐祸,有点故作大方。

    “有一年盛夏,树上掉下许多死知了,我的护卫们要学大理人烤知了吃,你说它们埋在地底七年甚至十七年不过为了这短短一夏的大鸣大唱,如此死去未免太过可惜,还为它们做了小小墓地,取名质数园。那时候你才九岁。”

    是的,蝉,是那么可笑的小虫,无论在土中藏身多久,总是质数年头,三c五c七c十一c十三c十七年。

    高淳的笑荡漾开,如新月展颜:“那时候问你为什么取个怪名字,你说长大后告诉我。现在还记得吗?说一说什么叫质数园?”

    我对这张笑脸完全没有抵抗力,先前的对抗暴躁顷刻就被抚慰,目不转睛贪婪地看着他眼中盛满的盈盈:“孙子算经上说:凡除之法,与乘正异。贾公彦疏:商为商量,是刻漏之名。故数字能被除,得数为商。可是有一些只能被自己除的数,商永远是一的数,番邦人有古书称之为质数。他们发现蝉这个东西十分古怪,无论在地底待多少年,总归是七年十一十三十七年。这些数恰好都是质数。所以我叫那里是质数园。”我停了停,声音渐渐低下去:“二哥,你知道吗?有些人,也像质数一样,永远没有伴,只能自己孤单一辈子。可是,那只是他以为而已。他以为他最后只能是一个人,可是总还有人想陪着他。”

    一只手从我头发稍移到脸侧的伤疤那里,有点痒,有点刺,有点麻。他的眼睛深邃似深海,一簇蓝色的火焰从海底慢慢升腾起来。我从那海底看见自己,眼波如雾如霾,那是一张花痴的爱慕脸。即便前世对着二哥,我也没胆大到过如此近距离地展现过自己的爱恋。这一刻,数日来的郁闷灰心黑暗,推动我想不顾一切地告诉他: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起来没有,不管你是不是高纯,我都没办法不爱着这张脸这具身躯这个人。我劈不开灵魂和,分不清前世今生。那个瞳孔里倒映的我,好像一根浮木,我在海里挣扎,但,抓住了这根浮木我不想放手。

    烛火忽然摇曳起来,它烧了太久,没有人挑灯芯,忽地晃了晃,微弱下去,竟灭了。廊下的灯笼红彤彤的,映在窗上,晕在高淳的眼底,变成了淡淡的粉色。我在那样的瞳孔里,似乎也变成粉色的。整个房间,似乎缩小到只有我和他之间这么大的空间。

    他的脸在这样晦暗的空间中,渐渐地靠近,渐渐的逼近。我不舍得闭眼,也不舍得转开眼。我欣喜若狂,心跳如擂鼓,指尖发麻,紧紧捏着那条擦满我鼻涕的手帕。

    那只手指缓缓抚摩了一下我的唇角。

    我就跟点到头的引线一样,颤抖着一把抱住他,狠狠地吻上他的唇。我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他的眼他的神情。

    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吻过二哥。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幻想得太多,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这一刻,我相信,我前世真的吻过二哥。他的唇微凉,符合我所有的想像,唇瓣柔软,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像山中的泉水,像早晨的露水。

    高淳的五官像刀凿斧刻一般,我曾经对这张脸描慕过千遍万遍,他的眉毛有点太黑,一根根,齐刷刷地朝着一个方向,线条极优美。他的凤眼微微垂着,睫羽在他眼睑下方投下一道更暗的暗影,蓝得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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