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说这种容易引起人误会的话好吗?宝宝还是个孩子,宝宝什么都不懂!”姜苗苗据理力争,然而她的一切努力,都败在了晏笈的下一句话中。
“现在也可以不浪费时间,马车里也很好。”
一rz老天,请你收了这只泰迪精吧!
正在这个时候,被姜苗苗扯开了隔音窗帘的窗户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音。
“哎哟,哎哟,我的腿——哎呀,马车轧到人啦,我的腿啊,被压断啦!”
那是一个老婆子中气十足的鬼哭狼嚎,一听就是健健康康毫无虚弱,和她口中的凄厉惨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苗苗一听就乐了:“这是碰瓷?哪家倒霉蛋竟然被这么纠缠上了。”
她也不管晏笈了,性质勃勃拉开窗帘往外看,谁料透过薄薄白玉蛛丝的窗纱,映入她眼中的,是一道无比熟悉的蓝色背影。
蓝衣如海,墨发飞扬,只看那身材颀长的倒影,背上一柄倒影天光的长剑。
逆着光背着身,她看不见那人的容颜,可一身悠远隽永c清朗明澈的气质,这世上哪里还能找的出第二个人来?
一种奇特的韵律从她心底生出,难以言说的喜悦与换新,带来奇异玄妙的幻想,是天空飘过的极薄的云,像打磨到光芒四射的耀眼水晶,飞扬而明澈,快意盎然。
长天明月,碧海灿星。
“哥哥!”
君飞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来京城的第一天,就被个叫嚣被自己马车轧断了腿的老婆子缠上了。
当时他一心想着姜苗苗怎么样的,虽然她传了消息说一些都好,可他哪里放得下心。
路上有些走神,前面道路也宽敞,并没多注意,谁想旁边竟然会突然跌跌撞撞跑出了个老婆子,对着他的马车就扑了下去。
“啊,我的腿啊!”老婆子一脸痛苦捂着自己大腿,倒地不起,就躺在路的最中央,哆哆嗦嗦的手指指着下了车的君飞羽,“小伙子,你压断我腿啦!”
君飞羽看的可笑,他的车距离老婆子到底的地方可还有十几丈呢,赶车的车夫更是瞪大了眼,急急忙忙道:“大人,小的驾车一向仔细,绝对没有撞上!”
“啊,没有撞上?那我的腿是怎么回事,你是在说说我说谎话?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给老婆子做主啊!”
老婆子一听,立刻大声叫嚷了起来,这是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周围走的人很多,眼下这么一闹,前前后后不知道围上来了多少看热闹的人。
君飞羽此行便衣率先前来。
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正大光明来大齐,是要两国之间还要交换国书的,具体事宜都由后面的人一路经各郡州盖章负责。
他等不及那般速度,带了几个人,穿着便衣先来了。
也因此,他并没有带多少明面上的侍卫,所乘的马车也是相对朴素——不过他的朴素,在老婆子等一般人眼里,也足以说明这人有钱,可以来敲一笔。
“大娘,你说你的腿是被在下的马车轧断的?它真的断了么。”君飞羽心里不耐烦,不过依然保持着风度,“在下会几手医术,可要在下亲自看看?”
老婆子瑟缩了一下,“不——你是说我是骗人的?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样,没看见老婆子都躺在地上了吗?你懂不懂尊老爱幼,还有没有教养了!”
她心里几分不妙盘算着这人看起来也不俗,要不然少敲诈一笔赶紧走?可千万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正在想着,聚过来围观的车队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欣喜的女孩子叫声:“哥哥!”
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从马车里扑了出来,那是个黑衣的少女,发丝有点缭乱,衣服也不甚整齐。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