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出去。”娥媚只能选择逃避,“我再去换个方子,底下的人找到了水晶兰,上次我看话本,还说那东西传说是能起死回生的,我再去试试”
他都把话本里的虚拟故事当真了,只求死马当活马医。
“有什么用啊,他以前是吃过赤血滴珠的,那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天才地宝,还不都是一样。”姜苗苗无所谓地摇摇头。
娥媚抹了一把脸,不说话了,飞也似地离开了屋子。
姜苗苗又给晏笈蘸水擦了擦唇,给他念《江南行记》,念到屋里光线变黑,屋外圆月高生,一天又要过去。
她去寻软巾要给他再擦身子,只是擦着擦着,一低头,吧唧一滴水,落在了他古铜色的肌肤上。
水溅开,圆滚滚的水珠破碎,她愣了愣,拿布去擦,可是越擦落下去的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去,苦苦涩涩泪如雨。
她终于埋头下去,趴在他身上,痛哭流涕。
已经是第八天了。
司徒晓月来的路上碰见了疤头大爷,当然现在他已经不叫疤头大爷了,人家大名傅含章,是有学问的大才子。
傅含章竟然是十年前应和二十九年时候殿试二甲进士出身,响当当的文化人,而中进士时他不过年刚二十!
关争等莽夫不禁瞬间凛然起敬。
按理说,二甲进士足以在京城谋个官,完全不会沦落到成了乞丐头子疤头大爷的地步。
但那时候京城里正是东方昌权势滔天,傅含章年轻气盛,得罪了东方昌一姨娘舅家的外室的弟弟,被人故意抹黑坏了名声,功名被夺,还让人打断了他的双腿。
傅含章为了活命,逃出京城混入乞丐,隐姓埋名便成了疤头大爷。
“要去见她?”司徒晓月眯着眼睛问道,从特意带的荷包里捏了一把特质的鸡食洒在地上。
鸡毛掸子上去啄了一下,口味不错,鸡大爷表示对她的识相非常满意,咯咯叫了叫,放行。
疤头大爷——也就是傅含章,晃晃悠悠坐的是特质的轮椅,负责打理庶务:“乞丐帮被取缔了,我这个老大总得给我的小弟们赚钱讨口饭吃啊。”
说的像是很不容易,其实他现在是被委以重任,所有人的明白,他的鞠躬尽瘁,是为了报答郡主的信任的替他报仇的恩情。
东方昌那姨娘舅家外室的弟弟,正好在山南东郡,被姜苗苗指挥关争把人连拖带虏抓了回来交给了他,随便他如何出气报复。
疤头大爷带的是活生生的虫子——鸡毛掸子更高兴了,一口一条吞地欢快,得意洋洋享受着不需要亲自找食就有人送上门来的奢靡生活。
整座府,只有它一只鸡快乐。
“苗小姜很不容易的。”司徒晓月同情叹息。
关争固然是总管,但擅长的只是军务,晏笈一倒下,整个山南东郡的事情都倾过来,几乎要逼疯了姜苗苗关争娥媚几个。
姜苗苗实在没办法了,把疤头大爷给推了出来——大家一看他是个不能走路的瘸子,立刻表示怀疑。
不过话一出口,就被姜苗苗铺天盖地怼了回来:
“瘸子怎么啦?罗斯福也是瘸子,人家一样美国总统缓解了38年经济大危机还打了二战!你看不起人你牛逼啊,你牛逼你去管,管不好就别哭着鼻子求我不抽死你!”
关争等人被人被骂得狗血淋头,讪讪抬不起头来,脑子里倒是转得念头乱七八糟:每国是个什么国?总桶是个什么官?螺丝福又是什么玩意儿?
他们自然不敢问出来,只好把事情都交给疤头大爷,名义上还是姜苗苗等人处理。
当然,疤头大爷做的也真是井然有序c丝毫不乱。
司徒晓月是帮忙处理商业上的事情,攻城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