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你看不出来?”他声音冷硬,听起来十分不快。
坐骑神骏,两人回山根本没有用太长时间,因此血痂也没有彻底凝固,酒液一倒上去,疼得她打颤。
她受伤,晏笈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方法处理伤口,通常都是用娥媚特制的伤药,消炎灭菌止血结痂促进愈合一次搞定,清清凉凉还能止痛。
“柜子里有药,”她伸手去掰,小声道,“娥媚给的,上次没有用完。”余下的意思,就是用酒太疼了,赶紧换药。
晏笈却像没听懂似的,冷着脸给她处理伤口,虽然清理地极为干净,但是手法报复似的粗暴生硬,疼得她伤口处肌肉都在打颤。
力气也大,她掰不开他的胳膊。酒壶里酒倒完了,晏笈拿起旁边放着的金创药粉撒了上去。
药粉也不是她惯用的那种,刺激得更疼,她呜呜两声,挣了挣,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放手,我自己来!”
晏笈已经把药粉撒好,拿过纱布给她捆绑,胸口的上要从胳膊下绕过后背,一圈一圈的缠好。
此时他的双臂已经绕过了她的背,他并没有抓住她太紧,她一扭动便躲开,转身要离开,下一刻,却被他往怀里用力一按。
这一按,让两人前胸贴后背,而她整个人,也就被纳进了他的怀里。
沉默。
挨得太近,便能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屋外远处有人走动,细细碎碎的声音却透不过两人之间静谧压力的气氛,变得分外遥远和疏离,屋子里只有相拥在咫尺的连个人。
姜苗苗觉得他的手很烫。
他右手手正压在她的前胸上,隔着一层抹了药的纱布,几乎无法遮挡什么。
而左手则握着她的腰上,她伸手攥住,又被他翻手握住,握的太近,她既不能推开,也无法抽出。
可是即使挨得这般近,却没有一丝旖旎气氛,一股冷冰冰的隔阂横亘在两人中间。
那是他们一直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两个人总有相反相对的矛盾无法调节。
姜苗苗一时不想说话,垂头沉默着,而身后那人也不言语,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歪到的酒瓶斜在桌子上,瓶口漏在外面,倾斜的角度让酒瓶里渐渐控出了最后一滴酒液,吧唧一声,滴到了地上。
也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姜苗苗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背后那人说话,她垂头眨了眨眼,让自己努力变得冷静:“你先听我说。我今天下山,本来是想去采购些东西的。”
“唔。”他应了一声。
“我看到了有和尚骗人,去打听,才发现他们一直都那么糊弄人,还勾结了县守,而且有人告诉我,他们是匪徒假装的,是白骨寺的人。”
“唔。”
“我就去踢场子了——是,我水平还不够,差点受伤,可是最后那个,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打败了他。”
她凝眉,“你生个什么气?因为我受伤了,还是因为我衣服破了?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他顿了顿,手却根本没有放下,扣在她腰上,把她往他怀里按,平静低沉的声音里怒意消散,不快仍在。
“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因为你受伤?人我已经杀了,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对于衣服破了,诚然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肌肤,可是与其对你发脾气,还不如把那些人眼睛都挖掉。”
“”
扶着胸前的手渐渐上滑,抬起了她的下巴,捏着轻轻转动,让她回过身来和他相对。
“学了两个月的武,认为自己很厉害了是不是?到处乱管闲事,身边没个人,就胆大包天,踢上门去找别人麻烦。”
“”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