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流景一拂袖,将姜苗苗拂落到了地上,他上座软塌中央。
姜苗苗身体上的禁锢已经被解除,可是她不想动,右肩在地上撞了一次,疼痛剧烈,大约是伤的更加厉害了,但她全然不在意。
“你在生气什么呢?”伤流景懒洋洋斜倚着软榻,唇角轻勾,他手腕上佛珠璀璨发亮,光线一打,有斑斓的紫色光点闪烁。
他也不指望她回答,亲自斟茶,还笑道:“起来,喝一杯。”
看姜苗苗毫无反应,叹了一口气,“怕那些人嘲笑你丑?好,本座现在就让人去杀了他们,好不好?”
他闲闲品一口香茗,艳色红唇印上白玉茶碗,长睫轻颤,落下轻盈的影:“如果是担心你情人变心,那就更不会了,就算你永远美艳如猪,他也会坚决娶你不动摇的。”
“你c你闭嘴”她哑着声音。
“觉得本座说的假?”
他轻笑,随意慵懒,却转眸间就是风华,月下牡丹盛开艳丽华贵,琥珀香气厚重浓郁,金殿回廊里拂过微风停在迤逦的枝头,吹皱一池春水。
“小美人,你可是绝脉之体,让本座见了都眼红心动不已。最好的鼎炉体质,晏笈怎么能甘心放过?”他叹息,飞扬的眉微微轻皱,狭长的眸中潋滟粼粼。
“你闭嘴”她重复。
他继续:“《天魔幽卷》功力太过阴寒霸道,一招差池有错,极易走火入魔。可是用绝脉之体为炉鼎度化内力,不但免绝了走火入魔之可能,更是可助他功力大成。”
“你闭嘴。”她加强了声音。
“想来,他可是与你一见钟情就是天雷勾地火?呵,晏笈那样冷心寡情的的人,你就不怀疑,他为何会莫名其妙喜欢上你?”
“你闭嘴——”她低喝。
“龙鳞,晏笈,谁能料到他们是一个人呢。我的小女孩儿,你大概是在京城被养的太久了,可真真是对政事一窍不通。西北八十万军士,虽然如今都在他的麾下,但是实际中当权高位的,却全都是曾经老宁国公的嫡系。”
“你闭嘴!”她放声尖叫。
“他们属意的第一继承者,还是是老宁国公的嫡子,前世子姜钦——哦,就是你的父亲。对他,还是有着心底的抵触。你是姜钦的独女,在西北军中,是活在士兵们心中的精神寄托。”
“你闭嘴!我不信!”她嘶吼。
“他娶了你,就是光明正大继承西北军,既有美人在怀,更有万军入手,你说他是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无论美丑瘦胖,只要你有这身体质有个身份在身,他愿意都想睡了你c娶了你的。”
“你——闭嘴——!我不信——!”
姜苗苗声嘶力竭,从胸腔里迸发声音,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摇晃,眼睛酸涩。
伤流景的话,就像是一把火,烧起了她一直藏在心中的不安和彷徨,将她一厢情愿刺得鲜血淋漓,她不愿意相信,可是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是的,她也曾怀疑过,穿越以来的顺风顺水让她迟钝迷茫丧失了自己的敏锐和谨慎,迷失在晏笈的温柔和宠溺中在做一只无能的米虫。
是的,初次见面他就狂热亲昵,他总是对她的身体乐此不疲,感情发展的太快,像是漂浮在空中,无所立足,晃荡无依。
“真可怜。你可以去试一试,见了你这样丑陋的样子,他是不是还在海誓山盟c天长地久。”伤流景在叹息,笑如佛子悲悯。
他目光怜惜,那种令人愤怒令人屈辱c令人悲愤的同情c可怜c施舍c赏赐,让她哀毁骨立,让她向隅而泣,让她创巨痛深,让她摧心剖肝。
“论相貌你不是顶级,论性情你不足称赞,你庸俗c无能c娇纵c任性c低智c愚钝,晏笈也是一代天之骄子,他怎么会,看